看谁先绷不住。

叶南语僵在原地，努力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姐姐等一下，妹妹和你说笑呢，既然姐姐开口了，妹妹怎会不应。”

“红袖，去把揽月那她丫头带过来。”真是小看她了，不能让她出去胡说，否则指不定怎么编排她。不过一个丫头而已。

叶南栖叫住红袖“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这……好吧。”红袖见叶南语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带着叶南栖一起过去了。

叶南栖跟着红袖来到揽月做工的地方，是在后院的浆洗房，满院晾晒的衣服，还有正在浆洗的婆子，却没有看到揽月。

正当她准备叫揽月时，一道刺耳的辱骂声响起，还伴随着东西倒地的声音，“哎呀，你个贱丫头，走路不长眼睛吗？”

一个身穿蓝色短打包着头巾的婆子，指着一个畏畏缩缩的小丫头训话。

“是你自己不小心撞过来的，不关我的事”揽月声音怯懦，她没有做错，也不是故意的。

婆子见她不服气，“你以为你还是那乡巴佬身边的大丫鬟哪，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装什么清高，还不是干苦力的命？”

“你胡说，小姐她没有不要我。”揽月高声道。她们小姐只是年纪太小被人蒙蔽了，总有一天会醒悟的。

“她要不要你我不管，反正今天你这顿打是挨定了。”说罢就抬手向揽月打过去。

只是这手却在半空中僵住了。

啪—— 的一声。

揽月并没有躲，发觉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她抬眼看去，不确信的又揉了揉眼睛，“小姐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揽月没有做梦吧！”边说边掐向自己的脸，疼，是真的，她家小姐真的回来了！

“是我，你家小姐我回来了。”叶南栖晃了晃刚打完人的手，这手劲是越来越大了，看看，牙都给人家打出来了。

“呜呜……你凭什么打人。”婆子满脸不可置信，太疼了，她好想哭。

“打你都是轻的，你应该庆幸我只是打你，而不是剁了你的手，至少这个府里我是主子，你是奴。”

她目光锐利如刀，透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婆子看着叶南栖那骇人的目光，有些退缩，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她太吓人了。

叶南栖不再理会婆子，她拉过揽月的手，“走，跟我回去。”

这个丫头太瘦了，瘦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

最让她心疼的是那双手，红肿粗粝，都是破口，哪有女孩子家的手是这样子的！

“哎，小姐，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揽月伸手抹着眼角的泪水，眼圈微红。小姐终于回来找她了。

“不要了，给你买新的，我们现在就走。”不过是一些破衣烂衫，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