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彦鸩下意识想跟上去看,但想到自己对这边还没有很熟悉,只好折返回去找班赫。
看到牧彦鸩安全回来了,班赫也就松了一口气,上前询问:“看到了?”
牧彦鸩点了点头,还在想刚才看到的事情。
禁地是班赫不能接触的地方,但河底城池终究是班赫在管控的,所以可以发觉这里出现了不对。那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能到这边呢?真的就是班赫说的那样吗?
牧彦鸩不是随便什么都信,怀疑的向班赫看了两眼。
他不是第一代城主,那当年派异怪来邀请自己的绝对不是班赫。那个人面蛇身的异怪应该是上一代城主身边的人,为什么还活着?班赫一直对前几代城主表示陌生,看着也不像是装的。
班赫注意到了牧彦鸩的眼神,有些不确定的问:“你觉得是我放任的吗?”
牧彦鸩摇了摇头,说:“跟你没关系。”
从看到那个被自己杀掉的异怪开始,这件事情可以说跟班赫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真的就是班赫说的那样,所谓禁地是前几代城主的丧生之地,那从刚才自己看到的来说,那更应该是一个前代城主藏身的地方。
可听到牧彦鸩这么说了,班赫又反问:“你怎么确定跟我没关系?”
牧彦鸩:“……”
这是巴不得跟自己扯出来点关系是吧?除非说班赫还有所隐瞒。不过有没有关系都已经无所谓了,牧彦鸩自己已经有了打算了。
“你后面几天的安排可不可以拖几天?我得上陆地。”牧彦鸩说。
换作以前班赫绝对会问起原因,但他这次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说清楚是哪里的几天。”
跟这玩时差呢。牧彦鸩叹出一口气,说:“陆地上的十天。”
班赫笑了,说:“那你对几天的定义还蛮长的。”
可陆地上的十天在河底下不过是一天,这很长么?还是说……
“你要跟我上陆地?”牧彦鸩问。
班赫一口否定说不是,很快就改口说:“不上,我上去了这里得闹翻天,你记得早去早回就行。”
那你扯什么?这次回到这边,班赫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牧彦鸩很难不怀疑他有问题,可实地考察结果就是没有问题。
早去好说,早回确定不了。前面还答应着席廿过一个月要回去,在河底待了这一天上面也差不多过去半个月,估计中间得抽空回南洲一趟。
这次班赫松口很快,行动上也一样,没有纠缠,让牧彦鸩感觉有一阵说不上来的诡异感。不过考虑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反正班赫又不捣乱。
回到陆地上,找到了上次察觉到的位置,大概清除了一下那部分异能力的残余,研究所也就显露了出来。
跟河底下看到的楼层一模一样。
牧彦鸩也不防备,直接推门进去看,里面果然摆满了仪器,但并没有异怪和人类存在的痕迹。
仪器看着也就使用了两三次,还有点新的。
一楼看着就是做实验的地方,没什么可以注意的,上到二楼看到了不少档案柜,摆了挺多档案的。牧彦鸩随手抽了一本来看,是一本实验记录,里面的记录很少,也就排了三个档案,结尾都是失败样品。其他档案看着估计就是实验过程的记录,还有人员档案和实验对象档案……
人员档案可以看一下。牧彦鸩翻了一遍档案柜才找到,但人员档案记录不全,只大概记录了名字还有预留了照片。
很快就翻到有关于人面蛇身异怪的档案,不过只记录了名字。
桑藻……拗口的名字。
牧彦鸩合上档案放回了原位,转身上了三楼。
三楼准备了很多的培养舱,只有两个在使用中,里面放着并没有成型的受孕胚胎,像是活剖出来的。
异怪是不能生育的,那受孕的人群必是人类,这些胚胎是从人类妇女身上活剖出来的……
牧彦鸩皱起了眉。
这个研究折磨的是人类,那他们实验的人类对象从哪抓来的?
正打算下二楼继续翻档案的时候,转身遇到了一个实验人员上来。
是人类。
人类很惊讶,因为他没发觉这里会有其他人或者异怪存在,结果上楼就看到了牧彦鸩,又看到被牧彦鸩打破的培养舱,直接就大喊出声。
“有外来人员闯入!”
很奇怪,自己居然没有发觉这里有人靠近。牧彦鸩冲到人类面前,一只手抓住了人类的嘴,让他停止了叫唤。而下一秒就感觉到有异怪使用异能力在向自己冲过来,直接甩手将人类甩了出去,轻易的避开了往上冲来的异怪。
冲上来的异怪正是桑藻。
“你是什么人?不对……你是同类?”桑藻先是质问,随后发现是同类后又放松了态度。
他不记得?牧彦鸩有些疑惑,自己很肯定桑藻就是当初自己解决掉过的异怪,理应是知道自己是谁,至少有短印象吧?怎么会根本不记得。
见牧彦鸩不说话,桑藻又问:“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与其现在跟着纠结原因,不如先照着他的话说下去看看。牧彦鸩摆出一副警惕的模样,说道:“我途经这边,想找地方休息,正好遇到这里有房子,就进来看看。”
确认是同类后的桑藻没有像刚才那样充满杀意,而是完全放松了态度,“那你为什么要打碎这里的东西?”
牧彦鸩装作不经意回头确认被打碎的培养舱,依旧充满警惕,回答道:“看着恶心,下意识打碎了。”
刚才被甩出去的人类重新爬了起来,桑藻在旁边也不对牧彦鸩有所防备,直接走了过来。
牧彦鸩转身避开。
人类查看了地上的胚胎,大概确认了一下,对桑藻说:“已经不能再利用观察了。”
桑藻对此答案也是意料之中,目光重新看向牧彦鸩,又说:“这是我们的实验品,既然是你破坏的,希望你可以对此赔偿。”
赔偿?要我给你去生一个吗?牧彦鸩有点无语,直接怼了回去:“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做的什么实验?”
说着又指着旁边的人类接着说:“我没看错这是个人类吧?既然你我是同类,你为什么跟人类共事?”
也不知地桑藻出于什么原因,并不对牧彦鸩有所防备,很直接的就解释:“你也知道,我们是无法生育后代的,所以我联合人类建立了这个研究所,也是为了我们的后代着想。”
异怪要什么后代,秉持不作死就不会死不就跟天地共存了,简直是谬论。牧彦鸩表示出无法接受:“这不合理。”
桑藻没有管牧彦鸩有没有接受,而是追问:“你到底赔不赔。”
因为东西是自己亲手破坏的,真的要说这肯定是要赔的。牧彦鸩也表示出自己的弱势,小心问:“你要我怎么赔?”
桑藻瞬间展颜,说道:“加入我们,或者……成为我们的实验对象。”
原来是这么诓骗成员的?倒是不新奇。牧彦鸩挑眉,问道:“加入你们是要做什么?”
牧彦鸩不信桑藻看不出来自己的异磁能掌握是在他之上的,要真的赖账桑藻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跑,哪管的上赔不赔。不过是为了试探自己有没有兴趣,如果坑到手了就是一张好手牌了。
见牧彦鸩都这么问了,桑藻也就自动认为是感兴趣同意加入了,便直接说:“我们正缺少一个培育员,我看你很合适。”
牧彦鸩看着地上恶心的一摊东西是他们培养着的胚胎,那所谓培育员是不是就得负责这些?
“你说要我帮你养地上这种恶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