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山看了张副官一眼,“一起过去,依着陈皮的脾气,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张副官低着头,不说话了。
“对了,佛爷…”
“嗯?”张起山回头看着张副官。
“这次是正事,不是八卦。”张副官道,“下午刚刚有人来报,说,一直在缅甸坐镇,往南方贩卖翡翠玉石的那个朱洪大,回来过年了。”
“缅甸?那地方可是阎罗窝,几乎各个地方的军队,都有驻扎。他能在那里混下去,也是有本事的。这次只是回来过年?他没什么异常吧?”
张起山一听,立刻正色问道。
他来长沙一年了,就没听说过这么个人物,一般来说,家里出了这么个人,不会藏着掖着啊。
“暂时没发现,一切正常。”副官说道,“不过他似乎和齐家有些渊源,一来就命人准备了厚礼,亲自送到了齐家。柳爷要是过去,没准儿还能碰上呢。”
这要是碰上了,依照柳澈的性格,肯定会去试探一下底细的。
张起山点了点头,看着江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除夕夜,就这么热热闹闹,又平平无奇地过去了。
大年初一早上,外面一队又一队的人在客栈前面走来走去,他们是要去拜年。
柳澈和陈皮一起,都在二楼卧房里打瞌睡。
忽然,底下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柳道长!我来给您拜年了!”一道有些怪异的喊声,从下面传了上来。
陈皮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正睡着的柳澈,无奈地穿了衣裳去开门。
也不知道柳澈又背着自己结识了什么人。这人自己都没见过,口音也不对,应该不是长沙的。
陈皮很快做出了判断,去把门打开了。
“你是陈皮兄弟?对吧?”那人一看陈皮,就猜出来了他的身份,皮肤黝黑,牙齿焦黄,脸上还有一道很长的伤疤,浑身杀气,就站在那里,哪怕笑的像朵菊花,看着也不像是个好人。
后面还跟着俩随从,一人手上拎着一大袋子东西。
“对,你是什么人?”陈皮站在门口,还没说让人进去。
刀疤脸满脸堆笑,“鄙人姓朱,叫朱洪大,来给柳道长拜年的。”
“他还没睡醒,把东西放下,你们回去吧。”陈皮打了个哈欠,挥挥手道。“拜年就算了,礼到了就行。”
“啊?”刀疤脸没想到,陈皮竟然会这么说,他在缅甸这么多年,一直作威作福,还没谁敢这么对他说话。现在齐家婉拒了他,到了柳澈这里,竟然连人都没见到?
刀疤脸非常不甘心,这也太丢脸了。他扔出去了那么多东西,一点事都没办成?这怎么能行?
不过到了这个田地,他也只能打落牙混血吞了,拱拱手道,“那下午我们再过来。有劳小兄弟了。”
说着,给了后面的随从一个眼神,那俩随从把东西放下。
“朱洪大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