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正是他昨晚所吐出的东西,它就像没有发生任何异常一样静静的躺在那里。
没有触手,没有眼睛,没有布满牙齿的嘴巴,就只是一摊普通的呕吐物。
林锐愣在了原地,因为他的确清晰地记得那怪物是怎么产生的,记得自己是怎样杀死它的。
但眼前的事实又让林锐难以接受他的记忆,这些事情是否真的发生过。
林锐也无法保证,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昨晚的事情发生过。
除了他自己的记忆,但仅凭记忆他却无法说服他自己。
“是噩梦吧。”
林锐现在只能用这个理由来麻痹他自己,但同时他又不断回忆着脑海中仍存留的记忆。
他想从不断地回忆中找出那么一点不合理的地方来推翻他自己的记忆。
但是记忆中的一切却又都是那么的真实,就如同发生过一般。
阳光穿过小窗照射在房间的一处,随着林锐的思绪渐渐拉长。
“科瑞特,该出去玩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将林锐已经飞散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那个神秘的女人!”
林锐回过神来,紧盯着那扇长满斑驳锈漆的铁门。
随着铁门被推开,林锐又见到了昨天的那个女人。
是他又一次以林锐的视角而不是女人口中所谓的科瑞特见到她了。
看到女人的一瞬间,林锐的脑海中便开始浮现出昨天喝水时的场景。
那水中蠕动的触手是否存在,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她究竟是想干什么。
一个个的疑问再度使林锐有点头疼。
但是现在却没有任何能力去解答其中的任何一个问题。
他现在只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跟着女人走在那昏暗的走廊上,林锐开始观察起两边一间间同样用于关押患者的所谓病房。
每一间病房的铁门上都会开有一小扇的窗户,本就是方便监管的人查看病房里面的情况。
但林锐为什么自己的小窗却被封上了,但这现在也不是重点。
走廊上挂着的灯泡发出的光似乎比昨天更要弱了,昏黄的灯光也很难再将整个走廊照亮。
林锐故意贴着墙壁走,想要趁走过铁门的一瞬间透过窗户朝里面看去。
他故意减小脚步一步一步的挪动着,而那个金发女人似乎也没有注意到林锐的行为,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经过一间房间前,林锐赶紧透过小窗扫视着里面。
出乎他意料的,里面真的待坐着一个人,不敢多看,林锐只好继续往前走。
但接下来便完全不同于林锐昨天所猜测的,几乎每一间房间内都关有一个人。
其中不少的患者还会不停地大喊大叫,和昨天完全不一样。
“难道昨天真的只是例外?”
林锐不再一一朝着没一间房内看,而是开始思考起什么来。走廊并不长,两人很快就走到了头。
同昨天发生的一样,金发女人推开了门,门外依旧是那个破败的公园,一切都没有改变。
围着公园的墙稍微有点高,几乎挡住了附近所有的建筑物。
林锐也不能判断出附近究竟有没有建筑物。
毕竟他大部分时间只能待在那件昏暗潮湿的小黑屋里——以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身份。
林锐给自己定下的主要目标就是离开这家看起来并不正规的精神病院。
他还是喜欢称为疯人院,毕竟更能显得这个地方的异常。
至于如何离开这里,林锐暂时还没有想到什么可行的方法。
但他隐约感觉眼前的这个金发女人是他离开这里的契机,他只需要等待那么一个机会,便可以轻松离开这里。
至于要等多久,他也不敢保证。
一天,一个星期,抑或是一个月,甚至是一年,再甚至一辈子都要留在这座监狱里。
“来吧,科瑞特,该喝水了。”
女人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温柔,让人情不自禁想去听她的话。
只见那女人捧起水当着林锐的面慢慢喝了下去,仿佛是怕林锐又忘记了如何喝水般的指导他。
但经过了昨晚上那些亦真亦假的事情,林锐可不敢再喝下这个来历不明的水了。
但是他还是模仿着金发女人的样子,接了满满的一捧水,然后背对着女人装模做样地喝进了嘴里。
但其实却让大部分的水顺着衣领流了下去,喝水的问题解决了,但是胸前湿了一大片该怎么解释。
林锐看着那地上的泥泞,心里有了想法。
“你喝好了吗,科瑞特,转过来让我看看。”
女人的话仿佛有魔力一样让林锐竟不受控制的转过身,但在转身的一刹那,林锐假装滑到,直接扑在了泥泞之上。
他还故意拍打了几下,将胸前的一片衣服全部打湿弄脏。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科瑞特,站起来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女人带着关心的口吻走到了林锐身边,并且伸出手扶起了林锐,完全不在乎身上的衣服被弄脏。
“不对劲,更不对劲了。”看着女人的这些行为,
林锐对女人的真实身份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