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各家都非常舍得地点起蜡,亮起蒙蒙的光,照亮云大壮他们回家的路,刘氏带着几个媳妇儿等在门口迎接,野猪没见着,反倒见到几个野男人。
“天啊,你们这是遭贼啦!”
云大壮捂住被野猪抓伤的脸,没好气道:“别提了,晦气。”
“怎么不提,野猪被抢了,我们报官去。”
“去什么去,我们就没逮到野猪,还被野猪伤了。”
那野猪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厉害许多,不管他们拖拉硬拽,偷袭还是正面硬刚,野猪都没受一丁点儿伤害,反倒将他们害的人仰马翻,就连箩筐都被踩烂,花菇掉了满地,摸着黑也只能捡回几个,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刘氏震惊,“野猪这么厉害,那云若春是怎么打的?”
“这哪是她打的,是我们打的头阵,把野猪打的晕头转向,她才捡的漏。”
云三壮最是气不过,今日老天爷都向着他,本是要大鱼大肉的,结果毛都没有,都怪云若春,就怪那臭娘儿们。
刘氏一听,当即气得牙痒痒,“这敢情是捡了咱们家的猪,难怪她们这么着急卖给村里人,就是为了销赃。”
“什么?她们把猪卖了?娘,我们找她们算账去!”
一伙人气冲冲朝三房去,闻到里头炸猪油膏的香味,气炸了!
云大壮大吼道:“云胜华,云若春,你们滚出来!”
“瞎嚷嚷什么呢?”刚受了三房关照的乡亲纷纷开门帮忙说道。
“我瞎嚷嚷?你们的猪被卖了,看你们哪里坐得住?”
“我们可没本事打野猪,但也不会脸上没皮没肉地上门把白的说成黑。”
“范家的,你这是吃了人家多少肉才这么巴巴地说尽好话。”刘氏也不装了,直接撕破往日温和待人的嘴脸。
范老娘哪容得她这般胡乱攀扯,直接骂道:“我们可是亲眼看到春姐儿自个儿一人扛着野猪下山,当时你们还在山上打野猪呢,怎么,你们的野猪呢?该不会是没本事打,又眼红,才跟个疯狗一样四处咬人吧。”
云三壮本就是一点即着的性子,眼下又听范老娘这般说他们,特别是拿他们和云若春比较,更气了,就怒指范老娘,
“你这婆子懂个屁,就她一娘儿们还能抵我们几个壮汉?要不是有我们打头阵,野猪能这么轻易落入她手中?这野猪自有我们的份,今日这账要是不算清,没完!”
话落,三房大门啪地一下被打开,亮出云老娘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