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佣人端来了纸笔,老夫人虽年岁已高,但写起字来仍旧手稳,不多时,一封拜帖便写好了。
“你拿着这封帖子去,王爷他应该会将王府借给你们的。”
傅政言接过拜帖又朝着老夫人一笑以示感谢,随后就看着阮景禾,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阮景禾只回眸看了眼傅政廷后,便跟着傅政言的步伐往外走去。
傅政廷心里着急,眼看他也抬起步伐就要走去。
就听傅启同的声音响起,阻拦了他的去路:“阿廷,阿爸有事情跟你讲。”
亦是上级,亦是父亲,傅启同的话终归不能不听,于是他收住了脚,回身跟着傅启同去了书房。
......
二人走了一路,还在傅宅里,她的手心早已全部是汗,看着傅政言的背影她总觉得不可思议。
她该怎么办才好?
傅政言或许是感应到她的不安,于是放慢了脚步,等她跟上自己的步伐时才缓缓开口。
“你是喜欢阿廷吗?”他问。
然而,阮景禾疯狂摇头,她现在谁都不喜欢,她只喜欢她自己。
他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轻轻点点头,又是一副略微思考的模样。
“为什么是我?”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让傅启同对自己另眼相看,让傅老夫人一定要选定自己为孙媳妇。
“选中的不是你,是斓家。”他说出了事实。
二人继续走着,她还在心中揣测,就听他又说:“如今京海能与傅家相匹配的世家唯有斓家,斓家百年世家,你外公的学生大多走了革命道路,与斓家结亲想到与得到革命党人的支持,如今时局动荡,势力割据没有支持的人,走不了太远,你大姐早已嫁人,阮佳韵并非你母亲所出,所以,只有你。”
原来,是这样。
她抿紧唇,一言不发,她深知,不能随意谈论这种事,如果落进傅启同耳朵里,那么不管她站在哪边,她愿意与否,她的话都会被人拿出来做文章。
“你放心,只是定亲,并非直接成婚,我会想办法将婚期延长,我也不会为难你,你遇到了喜欢的人时,我会想办法跟阮家退亲。”
傅政言的话无疑是给她一颗定心丸。
她看向他,又道:“多谢。”
看来目前,也只能先走这一步,但愿傅政言能够说到做到。
二人上了车,傅政言直接坐在前面,留了她一人坐在后面。
他似想到什么,回眸朝她开口:“总归是名义上的未婚妻,日后人前随着他们叫我阿言,免得他们怀疑,人后你叫我大哥就好。”
她的手在不断地揪着衣摆,他的话都不怎么听清,心里一直想着如何应对这桩婚事,只随意答应了一声。
见她如此心神不宁的模样,傅政言也没有在同她多说,只让她一人冷静一下。
穿过几条长长的街,车子很快便驱使到了一处清冷之地,而这也是傅政言今日的目的地。
“到了。”
在傅政言的提醒下,阮景禾才回过神,跟着他匆忙的下了车。
一下车,牌匾上落了灰的庄亲王府便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