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倒算得上是能屈能伸,居然道歉的道的那么丝滑。
郁夏优雅的给自己夹了个菜吃:“公主对我造成那么大的伤害,一句道歉就能解决了吗?”
“我与谢公子只是在这里探讨要如何过下一个花灯节,公主你兴冲冲的带着王爷来我这里捉奸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我这还有其他男人?”
公主:“王妃本公主已经说过了,只是看错了,不小心把谢公子认成外男了,误会到了王妃实在是不好意思。”
郁夏:“你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就把泼在我身上的脏水都无视了是吗?”
“如果今日的事情传出去,大家是不是要说本王妃不知检点,受不了王爷的冷漠与无视,公然偷男人?”
公主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帝景程:“那王妃想怎样?”
郁夏:“非常简单,给一点精神损失费就行了。”
郁夏这哪是要精神损失费呀,这分明就是敲诈。
几乎要走了公主带来的一半财产。
公主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黑,由黑转红,五颜六色来回变化。
“王妃……要的,是不是有些多了??”
几个字仿佛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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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寅也跟着搭腔:“王爷,你是没看到,刚刚王妃可伤心了。”
“这后院的一切事情都交给王妃管理,比如现在所住的房子也是属于王妃名下的。”
帝景程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公主忍气吞声呼气吸气好几次,才终于从嗓子眼憋出来了几个字:“我明日就让人给王妃送来!”
郁夏脸上的笑带上了些真心实意的开心:“那就多谢公主了。”
“王爷要留下吃饭吗?”
“不了。”
帝景程抬了抬手,示意下人将自己推走。
郁夏眼神又转向公主:“公主要留下来吃吗?”
然后又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那一桌菜:“只是我二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剩下这点公主若是不嫌弃的话……”
公主一甩衣袖,踹了一脚门就离开了。
郁夏:“……”
“这脾气也太大了。”
“王妃这几日睡觉时警觉一些,我怕这公主狗急跳墙。”
郁夏一点也不担心:“外面不是有你的人守着的吗?他们要是连我都护不住的话,劝你趁早换一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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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有时候太过于聪明了。”
郁夏朝他wink了一下:“奴家的安全就全靠谢公子保护了。”
“首先请谢公子先把这餐桌收拾好。”
谢寅吸着鼻子,恍恍惚惚的就把桌子给收拾。
公主气的直接摔了好几个花瓶:“谢寅,你怎么回事?你说过已经安排好了,人呢?!”
谢寅无奈:“公主,你来的实在是太快了,你也知道王妃本来就不喜欢我,我送她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吃下去,只能先把他给灌醉。”
“谁知道他酒量能那么好?”
公主皱眉:“真的是这样?”
“我也没有理由去欺骗公主。”
晚上,郁夏被墙体开裂的声音吵醒。
墙体开裂????地震??
意识到什么之后,一巴掌拍醒旁边的谢寅,两人坐起来看着床,对面那堵墙缓缓的裂开,然后从里面踉踉跄跄的跑出来,一个不着寸缕的人。
郁夏:“???”
郁秋:“???”
谢寅:“???”
郁夏刚从梦里惊醒,脑子还没清醒过来,下意识的就往下瞥了一眼,被谢寅一把捂住了眼睛:“啊?”
“啊?!”
郁秋本以为从这个通道出去就是府外了,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另一个房间。
“郁夏?”
郁秋就是被谢寅找到的,他那张脸真是做鬼都忘不了。
郁秋那日好不容易在酒馆喘口气,喝个水的功夫,窗户就被打开了,一个人散着墨发坐在窗边晃悠。
“郁秋,有人花了200万黄金买你的踪迹。”
郁夏把谢寅的手从自己脸上扒拉下来:“郁秋?”
三个人面面相觑。
谢寅面色不愉的把被子扔了过去,然后扯过自己的衣服给郁夏披好。
郁夏被子里面也没穿什么衣服。
郁夏:“……”
我的衣服不就在旁边吗?非得拿你的吗?
郁秋手忙脚乱的用被子把自己的关键部位都裹好。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郁秋先发问了。
郁夏:“你问我?”
“你不管不顾的跑了,王爷又要娶郁家的人,父母害怕会得罪他们,就只能让我代替你嫁进来了。”
帝景程大婚当天就意识到了自己娶的人并不是自己想娶的。
离家没有多久之后就找到了谢寅,然后把郁秋给找到了。
郁秋已经很久没听过家里的消息了,她以为帝景程既然找到了自己,那肯定就不会为难自己家里人了。
“那你……这些年还好吗?”
郁夏:“郁夏啊……早就死了,我只是一个不小心占据了他身体的孤魂野鬼。”
郁秋身体颤了一下:“郁夏他……”
谢寅把郁夏拉到自己怀里,用胳膊护着他。
“不管你是谁,我喜欢的人只有你,和你这具身体无关。”
郁夏没有一点的添油加醋:“郁夏胆小怕事,怎么可能经得住这皇家的是非恩怨,早就被推进池子里淹死了。”
郁秋茫然地盯着自己的手:“是我……害死了……他?”
郁夏接收了原主所有的记忆,当然也包括临死前的想法:“郁夏没有怪你,他最后……是希望你能过的幸福。”
原主和郁秋虽然是双胞胎兄弟,但一个敏锐机灵,一个木讷,父母更喜欢稍小一点郁秋,对于原主虽算不上动辄打骂,只是时时忽略他。
郁秋对这个大众看不上的哥哥,倒是很是爱护什么吃的喝的玩的用的全都一股脑的送过去,拉着他一起去郊外放风筝,下河捞鱼,挨学堂师傅的骂。
原主的内心是个敏感的人,一丁点小情绪就能无限放大他无数次的唾弃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存在?是不是出生的应该只有弟弟一个人。
能帮到郁秋,他是开心的。
郁秋喜欢自由,跑出去了就不必困在这高门大院里了。
郁秋像是坐都坐不稳了。
“我……哥哥……”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好一个我见犹怜。
怪不得帝景程能那么喜欢他。
谢寅把玩着郁夏的手,很是好奇:“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给帝景程的那些药他难道没给你用吗?”
一提到药,郁秋突然就变得激动起来。
“你……既然占据了哥哥的身体,那你就是与他有缘。”
“离开你后面的那个人。”
“他……他就是一个恶魔,一个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