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人听到圣旨的内容后,顿时感到五雷轰顶。
赵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挺直脊梁,不能让家人失望。
他对着传旨公公说:“公公辛苦了,还请公公回复皇上,赵相领旨。”
传旨公公走后,赵文礼愤怒地咆哮道:“肯定是那个乡野丫头搞的鬼!”
赵文昊和赵文逸也加入了怒骂的行列,他们咬牙切齿,愤怒地表达着对赵小诗的不满和怨恨。
赵婉儿、赵夫人满脸惊慌。
赵文轩冷静地分析道:“在事情的来龙去脉尚未完全明了之前,我们不应该轻易指责他人。从圣旨中可以看出,小诗妹妹救了安南王,而皇上可能还不知她的身世。虽然下旨说父亲犯了欺君之罪,却只是罚俸一年,这个是很轻的惩罚了。这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或许也是小诗妹妹救了安南王的缘故。”
赵相爷在听了赵文轩的话后,也慢慢冷静下来。
赵文逸眼神阴狠,语气中带着一丝恶毒:“照这样的分析,那个该死的丫头也犯了欺君之罪,她隐瞒皇上的身世,如果皇上知道了真相,她也是死罪难逃。我要去……”
“啪!”一声,赵相爷猛地一拍桌子,愤怒地瞪着赵文逸。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阴郁和狠辣,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你敢去告密,是要赵家满门抄斩吗?”赵相爷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威胁和警告。
赵文逸被赵相爷的眼神盯着,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他害怕地缩了缩身子,不敢再说话了。
赵文轩放声大笑道:“这就是我们赵家人的做派吗?前脚还未弄清楚是否因小诗妹妹而得了利益,后脚就要去告发她。这是为什么?就因为她曾经帮助过我们赵家吗?”
他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赵相爷脸上难看地道:“也不一定是赵小诗的缘故。”
赵文轩问:“那父亲以为是什么缘故呢?皇上下旨斥责的欺君大罪,只是罚俸一年。”
赵相爷无言以对。
其他人也慢慢恢复了平静,是啊,罚俸一年,没有很大的变化,赵相爷还是相爷啊。
这时小厮来报,说皇后懿旨传给赵大小姐赵婉儿,传旨公公要他们去门前宣旨。
众人惊疑不定,来都相府大门前接旨。
这个时间正是人员往来多的时候,大家看到相府门前的阵仗,都驻足偷偷围观。
传旨公公宣读圣旨:“皇后懿旨,赵婉儿,欺瞒君上,私下以他人顶替自己的婚约,此行径实属可耻。今本宫下旨,将赵婉儿禁闭相府居住的院子中,期限半年,以示惩戒。在这期间,必须深刻反省自己的过错,静心思过,不得外出,不得与外界接触。”
赵婉儿脸色苍白,身体颤抖,几乎无法站立。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惩罚。
她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的眼中泪水打转,但强忍着没有流下来。她倔强地抬起头,看着传旨公公,声音颤抖地问道:“这位公公,我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传旨公公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赵大小姐,皇后的懿旨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您欺瞒君上,私下以他人顶替自己的婚约,此行径实属可耻。皇后娘娘才下旨对您进行惩戒。”
赵婉儿心中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不甘心就这样接受这样的惩罚,但她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皇后的决定。
赵文礼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赵文轩猛地捂住嘴巴,赵相也严厉地瞪了他一眼。
赵文礼见状,不敢再有任何挣扎。
赵婉儿接旨后,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被丫鬟扶着慢慢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在踩着自己的心。
相府门前的围观群众也纷纷议论起来,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府邸,引起了不小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