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娃儿!你不要再胡言乱语!”
此时此刻,他依然认为白尘然犯了癔症。
下一刻。
“噗!”
他掐住喉咙,大量的鲜血从他口中吐出,白尘然身上的白衣顿时染上一片血色。
池鱼潇眉目一睁,他立马反应过来。
身子径直化为白影。
“嗖!”
一剑落下!
一条手臂砰的一声掉落在地!
池鱼潇也来到身边,一手举起,白尘然蓦然倒在他怀里!
只见白鹤老道颤抖着身子,眼神涣散,就像被一块巨石狠狠砸中,窒息感如同让他坠入冰冷的海中。
“你…你做了什么?”他瞪大眼睛看着白尘然。
躺在池鱼潇手里,白尘然轻声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白鹤老道看向手心,那是一滩紫黑的血迹,声音一颤:“毒,是毒!你的血有毒!!”
他像是发现什么难以接受的现实,绝望像巨兽张开了巨口,尖锐的牙齿一口又一口咬在他的心中,令他喘不过气。
“这怎么可能?”
如果有毒为何之前没有发现,直到此刻毒素才爆发。
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就像子弹贯穿了胸膛,时间定格了那一刻。
“我不相信!!”
回答他的是毒血发作!他全身开始抽搐,血液不断流出,这些都是白尘然的血,他的身体在排斥。
随着白尘然的血液流出体外,白鹤老道眼睛的高光也在逐渐消散。
“我不相信……”他的声音越来越弱。
倒在血泊中,眼帘里依稀是妻子温柔的面容,枯黄的脸,但看起来很美,头发是短的,但长的也很好看。
不甘,恨!
牛娃儿说的不错!
但!
这都是对自己的啊!
他怎么不恨自己!
怎么能不甘自己,如若自己有资质,他就不用杀了妻子,也不用抛弃全村人。
如若有资质,他就能杀掉那头吃人的妖兽,妻子不用死,村子的人都会有救!
恨啊!
但也悔啊……
昏暗的洞府内,点点烛火忽的一暗,洞窟顿时陷入了黑暗。
“池鱼兄,我们出去吧。”
“好。”
池鱼潇背起白尘然,身体一晃,不多时便来到洞外。
天边的太阳高挂,在地洞里待了六天的白尘然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
“白兄,你的血有毒?难道你是特殊体质?”
“可以先把我放下吗?”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白兄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池鱼潇脸上露出担忧,从怀里摸出一个青瓶子。
“这是青灵药,可以治愈伤势,你暂且服下。”
将药送入口中,白尘然一口吞下。
他的身子也落在地上。
‘小荟,帮控制住我的身体,不要让它跌倒。’
‘是……爹…’
“多谢池鱼兄,倒是让你见到我狼狈的模样了。”
“白兄,你要是修习道法,这种妖道绝不是你的对手!”
白尘然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神情淡漠,脸色红润了许多。
“我的体质是有些特殊。”他看向天边的太阳,刺眼底阳光让他无比舒适,他长叹道:“琢磨不透啊!琢磨不透!”
“白兄何事琢磨不透?”池鱼潇还是说话文邹邹的。
“我在琢磨,我为何来到了这里?我在这个世界到底充当什么角色?”
“如果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那这件事又是什么?”
白尘然一连三问,而池鱼潇嘴角挂着淡笑。
“白兄出现在这里,这不是妖道绑你来这的吗?后边的答案就需要白兄自己去寻找了。”池鱼潇直语道。
白尘然眼睛冷不丁的望向他。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知道,白兄在讲每个修道之人的命题——道源。”
白尘然把头一撇。
池鱼潇不知道他说什么,他也同样如此,他也不知道他所说的道源是何物。
“白兄?此事以定,不若与我前去太仙岭,学习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