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将曦月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手里面,整个仪景轩都是热的,唯独她身上是冷的,“妾从心口开始就发冷。”
高曦月倚靠在弘历怀中,贪婪汲取怀中的暖意,“有没有让府医来瞧过?”弘历的怀抱愈发紧,想将怀中人捂暖。
“已经瞧过了,说是娘胎里带的寒症,曾经阿玛给我找过许多大夫,都说难治。”高曦月的身子略微发抖,美丽又脆弱,上个月,他的小月儿还扬着眉头和他说着什么样的糕点好吃,怎么现在就成了这样。
高曦月尽力对着弘历笑了笑,“不过冷的也就冬日,等过了冬日,妾身就不冷了。”
“本王陪着你。”弘历静静搂着高曦月,平白生出了几分无力感,他做不了什么,只能看着高曦月如祸水般的面孔略微痛苦坐在榻上。
“本王,再寻大夫来给你看病,本王就偏偏不信,没人能治好你。”弘历如同发誓般握着高曦月的手,看着曦月眼中渐深的爱意,心中却不是那么好受。
“妾相信王爷。”高曦月点了点头。
“给王爷请安,主儿,药煎好了,奴婢放桌上了。”茉心不敢直视两人,放下药就匆匆离去。
弘历替着高曦月试了试温度,递了过去,口中的药竟然苦到发涩……怪不得眼前的人喜欢吃甜食。
高曦月恹恹地将药缓缓喝了下去,拿起桌上的糕点小口吃着,声音弱弱的,“当真是苦死了,一点用都没有。”
即使是病了,性子都格外娇纵脆弱,说着说着眼泪就像豆子般一颗一颗往下掉,眼眶红红的。
弘历轻声哄着,他没怎么哄过人,后宅除去高曦月都是端庄贤淑之人,他也没哄的机会,小月儿不过是小孩子心性,倒是好哄。
不过耐下性子,一手抚摸着曦月的后背,一手握着她冰凉的手,怀中人渐渐停了哭泣。
从前在床上多是曦月顺着他,有这样一次感觉倒是新奇,“还苦吗?”
“苦。”曦月停住了哭声,委屈望着弘历。
弘历捧起高曦月的脸,鼻尖的热情挠的曦月耳朵痒痒,“本王来尝尝苦不苦。”
弘历细吻轻轻落下,原本苍白的唇瓣逐渐有了血色,从亲吻到了唇齿的交缠,怎么连舌尖都是苦的。
怀中的人像是汲取唯一的热气,呼吸越来越急促,良久,高曦月才喘息呼吸着空气,鼻头微微发红,眸子中全是他的模样。
“是甜的。”弘历盯着高曦月的脸,悠悠笑道。
高曦月舔了舔舌尖,眼睫上沾着水珠,撅着嘴看向弘历,“还是苦的,王爷骗人。”
用晚膳时,高曦月做足了病人的姿态一点点等着弘历投喂,弘历第一次做着伺候人的活,难免笨手笨脚的,高曦月食欲不振,喝了一碗粥就饱了,在弘历强迫下才多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