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的佛堂宝鹊遣人打扫干净,学着皇后宫中,佛堂上放有瓜果,不光为了供奉三宝佛,也免得脂粉味染了佛堂的清净。
“公公可是稀客。”子苓替陵容去主殿拿东西时瞧见了喝茶的小厦子。
“不敢当,子苓姐姐,皇上晚点会来殿中用膳,让你们小主准备准备接驾。既然话带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小厦子放下杯子,寒暄几句,说明了来意,随即离去。
子苓去佛堂寻陵容时,看见陵容身着素雅旗装,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闭目默念经文,在外犹豫不决。
“进来吧。”陵容缓言道。
子苓:“小主,小厦子刚刚来过了,说是过些时候皇上来小主这共进晚膳。”
陵容:“让御膳房备着,今日荤腥少些,孩子闹腾厉害,怕生出什么端倪。先下去吧,皇上来了就请他来偏殿。”
随即闭上眼,继续潜心礼佛。
直到身后传来丝动静,子苓吩咐了殿中宫人不许靠近偏殿,子苓和宝鹊脚步轻快,断断不是她们,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药神佛以慈悲之心倾听万物之言,我不敢妄求,只愿父母安康顺遂。”
最后几句说完,随即睁开眼,顺势倒在了皇帝的腿边,陵容雪白的肌肤微凉,清瘦了些,“四郎。”陵容眼中乍现的的不可置信间映衬着天真纯洁的依赖之情。
皇帝倒喜欢与她来演上一出煽情的戏,关怀道,“柔儿怎么如此消瘦?可寻了太医来看看。”
陵容颤声唤道,“让四郎担心了,嫔妾前些日收到家中的信,父亲被派去押送银粮,嫔妾深知父亲只会舞文弄墨,卖弄才学,日日担心生怕父亲哪里做的不好,惹得皇上不喜。”陵容说的情深意切,双眼泛红看向皇帝。
皇帝想着估计是底下人阿谀奉承惯了,看陵容在后宫得宠,竟糊涂地派遣一个文官去押送银粮,还是个县丞。“待办完这件事,朕就让安比槐来京中,给他安排个闲职。”皇帝轻抚陵容的后背,眼中满是怜惜。
安比槐原就是个县丞,若没有意外,一辈子顶了天就是松阳县县令,没想到陵容随口一说,皇帝竟调他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