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写完，他感觉很累。草草吃了护士送来的早餐后，他又陷入了沉睡中。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5点，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下来，觉得精神稍微好了些。桌子上放了一盘素煎饺和一碗青菜白米粥。应该是中午送来的。虽然有点饿，但是对冷了的食物他实在没有胃口。他又看了看床对面墙上的白色挂钟，无聊到开始研究起一秒究竟有多长起来。

十二月的天黑的很快，病房里亮起了淡黄色的节能灯。医生走了进来，她步伐很快，像一阵风一样。她注意到张小山正在看钟，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平时那个女孩来得挺早的。”

“不等了，给我办出院吧。”张小山淡淡的说道，可能她今天有事吧。。

“真的不等了？那女孩可真漂亮啊，眼睛好大。”医生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微笑着说道。

“不等了。”张小山重复着说道，紧紧盯着医生。

医生这才拿出免责书，张小山签完后，医生给了他一张“同意出院”的证明。张小山和医生道别后，到一楼办理出院手续。

“张小山！”一个温柔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张小山听出来了，真的是她。他急忙回头，只见她就在距他两米左右的位置站着。她还是那么漂亮，戴着粉白色棒球帽，黑色长发从帽子两侧披肩而下，上身运动夹克，下身黑色短裙，显得大方而时尚。

“你竟然醒了？”她说完，捂着嘴巴笑个不停，笑的直不起腰来。她的笑容情真意切，极具感染力。

“是啊。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出国了吗？”张小山也笑了起来。

张小山没有想到两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这个女孩是他的初中和高中同学，叫李怡美。高中一毕业就去了国外读大学，申请的是全额奖学金。没想到五年过去了，竟然在医院里相遇。其实虽然他们同学时间很长，却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对这样学习好，人品好，又漂亮的女孩，真没有几个男生敢接近的。因为这几乎是完美的化身。

李怡美走了过来，非常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搀扶着他，“我在校友群里看到有人发布为你募捐的消息，就回国了。”

“谢谢！”张小山激动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是在做梦吗？他贪婪的呼吸着李怡美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有点醉了的感觉。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刚好也不想在美国呆了。”

“出国不是你的梦想吗？”

“实现了！”李怡美简短的答道，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深谈。

张小山看着她大笑的样子，发现人生真的对每个人都不轻松。他能感觉到她过的并不好。

“不说我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