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意外捡到宝的三位大佬聊发了一回少年狂,与顾子轩对酒当歌畅谈人生,难得饮酒的李汝华和孙承宗竟然酒到杯空数个回合。顾子轩作为晚辈,自然要加倍努力,一来二往几个来回后,酒场战五渣的顾小侯爷很快就悲壮了。大着舌头什么都敢讲,很好地发扬了一把作死的大无畏精神。
“郑世叔啊,今儿这么高兴的日子,郑兄跑哪里去了?
不讲究啊,合着把我骗过府来当牛做马献计献策,末了承诺过的事就风吹鸡蛋壳,今后还做不做兄弟了?”顾子轩对郑青寒的卖友求荣非常不齿。
郑靖远不干了,亲家面前岂容顾家的兔崽子如此诋毁儿子,他重重一顿酒杯道:“混账东西说什么呢,咱们郑家的男人一口唾沫一个钉,还从来没有许下承诺不认账的事呢。
你且说来听听青寒与你承诺了何事,若是敢胡说浑话坏青寒的名声,老夫一定要替顾老匹夫执行家法!”
顾子轩不屑道:“您别跟我嚷嚷啊,郑兄是否有过承诺,世叔叫他出来一问便知!”
三个老头面面相觑,这小子说的煞有其事,莫非郑青寒当真与他许下了重要承诺。
细细想来,郑青寒今日一反常态不参加酒宴,却要去李家告知未婚妻泰山大人的消息。
一个家仆的分内之事,郑世子竟然抢着做,这里面没有猫腻,三人是不信的。
一念及此,郑靖远气势弱了三分,状若无事道:“唔,青寒与晴儿有一些事要谈,他已经去李府了。”
啥玩意儿,老子被几个如饥似渴的老头子剥削一整天,这个没义气的王八蛋竟然在泡妞!
是可忍孰不可忍,顾子轩一拍酒桌道:“这个无耻的畜生,说好的好兄弟讲义气呢。我做牛做马头发抓脱一大把,他竟然脚底抹油跑去抱着老婆玩,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给我介绍的大家闺秀呢?”
这话让李汝华和郑靖远面色黑如锅底,孙承宗默默地看着这场闹剧。
郑靖远喝道:“小兔崽子你当我是死人呢,当着老子的面骂儿子。行啊,你倒是说来听听,青寒与你承诺了什么大家闺秀?”
装傻是吧,顾子轩愤愤不平道:“郑兄来我家的时候,条件可是提得杠杠的,只要我能想出办法让李世伯解决银子的问题,他就让未婚妻介绍闺中密友,也就是与李小姐一般的大家闺秀与我。
李世伯,小侄彩票的法子也算勉强解决了你们户部的困难吧,既然如此,郑兄的话还能不能作数了?”
……李汝华和郑靖远傻眼了,孙承宗也懵逼了,郑青寒未婚妻的闺中密友,除了孙秀宁再也没有第二个人选。
这个小畜生,为了讨未过门的媳妇儿欢心,当真无所不用其极啊。
孙承宗的脸终于黑了,郑家的小畜生,合着这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顾子轩言之凿凿,料来不会拿这等事信口开河。郑靖远狠下决心,小王八蛋回家一定要打断他的腿。
李汝华对这个还算中意的女婿也产生了信任危机,这得多二才能干出这等没脑子的事。
空气忽然尴尬的安静了,顾子轩依旧穷追猛打:“郑世叔,子债父偿天经地义,要不您帮郑兄实现承诺?”
郑靖远理亏,吭哧了半天,只能无奈得对孙承宗道:“恺阳先生,您看顾家小子已经今非昔比,满京师的年轻俊杰少有人及。要不,回头您给丫头提一嘴,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啊。”
果然家学渊源,郑家小子推人入坑的功夫寻到根了,孙承宗沉声道:“行啊,顾家小子只要能够过了皇长孙这一关,老夫定然不予阻拦。”
顾子轩……
这分明是郑青寒那个畜生欠的帐,为什么郑老匹夫要咨询孙承宗,孙先生又为何再度提到皇长孙?
他抓狂道:“喂,你们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清楚,可你们说的事我每一件都不明白啊。大家都说中文好不好,你们这样让我很难搞的……”
……
一盏茶后,顾小侯爷醉卒,夜宿武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