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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女巫森林非常漂亮,遍地可见五颜六色地花朵和小动物,鸟类的清脆鸣叫,高耸入雾翠绿古树,无数女巫穿梭其中,巧笑倩兮地弯腰摘着野果花草。
何自云从树洞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如同童话般的景色。
如果他不曾见过夜晚冒血水地“人体工厂”,没有看见过浑身撕裂黑纹地欲望女巫,青年说不定还会感叹几句。
但是看见了心境也就不一样了。
何自云蹲在岸边,眼眸垂低看着清澈见底的湖水,洗了洗手。
就在青年想着要不要也去摘点野果子充饥时,熟悉地苍老嗓音从身后传来。
“呆在这干什么?开饭了。”
老女巫哑着嗓子道。
何自云从善如流地起身,在斗篷上擦了擦手后,腼腆道谢。
老女巫的态度依旧不好,甚至更加恶劣,“错过饭点的话,你就别想吃饭了!”
说着老女巫就大步往前走,完全没有等青年的意思。
何自云眼眸微弯,随后有些迟疑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草莓发卡,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声:
“奶奶,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老女巫越发暴躁,愤怒转头想要骂人的话却在接触到那个发卡时怔在原地,她猛的上前夺走发卡,阴沉沉的抬头看向何自云:
“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那!”
何自云面色如常的扯谎,“昨天您走后,我在地上捡到了这个,思来想去,应该是您的东西。”
说着青年笑了笑:“是您孙女的东西吧。”
听完青年的解释后老女巫表情明显松弛了不少,她再度抬头看向青年,干枯如树皮地手攥紧手中的发卡,突然起了点吐槽的欲望:
“不是。”
何自云一愣。
不是?他猜错了?
老女巫接着道:“这是我女儿的发卡。”
女儿?
何自云不自觉再次看了眼老女巫手中的发卡。
提起女儿,老女巫浑浊地眼睛通红:“她命苦啊,被她那个该下地狱的混账父亲卖了!哈哈哈哈!我找到时连个全尸都没看见……”
老女巫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手中草莓发卡:“我可爱的女儿变成了一堆碎肉,除了头和这个发卡,什么都没了。”
何自云的眼神动了动,不动声色的引诱老女巫继续往下说:“那您的丈夫?”
“闭嘴!”
老女巫的神情变得狠厉而阴毒:“他算哪门子丈夫!他就是个魔鬼!一个应该被碎尸万段的混账!”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现在就是女巫吗?”
老女巫明显精神不太正常了,她嘻嘻哈哈地看着青年,眼底浑浊又猩红:“我实话告诉你吧,成为女巫是有代价的,非常残酷的代价!”
“每个女巫都是!”
老女巫说话间,身上的斗篷带子突然一松,掉落在地。
何自云的目光瞬间被老女巫后背的异样吸引。
青年眉心微跳,他一直以为老女巫是驼背。
结果现在斗篷掉落,老女巫的背后竟然嵌着一个诡异地小女孩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