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真的这么小?改日,一定要去漱清阁那个澡堂子,对比看看!
“柳大人,误会在下了,我叫岳正,并不是书院弟子,此次来宋国,也是陪同月山派的周姑娘,一起回家探亲的。”
岳正开始解释起来,但这话里的意思,直接把他和周瑗君说成了一对。
“这令牌不是我的,而是周瑗君周姑娘的,她的父亲是书院的周严先生。”岳正继续解释着。
那柳溪忠一听是周严的女儿,眼神中竟然闪过一丝喜色,开口对着岳正说道。
“原来是周老师的女儿,怪不得有书院的令牌,那就说的通了,两位能入住月山派的下院,倒也不足为奇了。”
“至于之前,抓了那些小毛贼,不过是举手之劳,柳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岳正回答着,但心中又有疑惑,于是便开口问道。
“柳大人,我听说你在此地,推行仁政,这些贼人看你罚的轻,倒是有恃无恐,为何不按以往的惯例执行呢?”
“岳兄弟,我儒门孔夫子曾言,天下皆良善,只是误歧途。这些人本是良善的百姓,只需稍加教化,也不必严刑峻法。”
“可是,我听那几个贼人说,大户因被柳大人免税,他们这些小民,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了,不得已才出来劫道。”岳正继续发问。
“那些无知小民,哪里懂我的施政之策,大户与之免税,那是仁政,小户为之免刑,是为仁义。”
“岳兄弟,问了这么多,难道是想在我这崇德郡出仕不成?不知岳兄弟,是何修为啊,我好帮你安排?”柳溪忠自然而然地反驳起来。
“哈哈,柳大人说笑了,我哪有什么意见,只是好奇罢了。”
“至于修为,不过只是个小小的天境而已。”岳正打着哈哈,回复到。
“岳兄弟,何必妄自菲薄,你的战绩,我也略有耳闻,月山大战南郑王子郑克礼,那一战现在可是传的沸沸扬扬啊。”
“现在谁不知道,岳兄弟至少有天境三阶的实力啊!”那柳溪忠一脸恭维地说道。
我靠,这个老匹夫,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还一个劲地试探我!
大意了,没想到我的名声都传的这么广了,让我怎么低调做人!
不过这种有人吹捧的感觉,真好!
“柳大人过誉了,像柳大人这样为国效力,才是我等应该学习的榜样啊。”岳正也是奉承起面前的柳溪忠来。
但心中却是暗暗警惕,总感觉这人不大对劲。
“岳兄弟,是哪里人?若是这般讲起来,也是愿意为国分忧的喽。”柳溪忠继续追问道。
“哈哈,让柳大人失望了,我虽长居南郑,但却是晋国人,若是要出仕,也是在晋国。”
岳正直接是拒绝了,这柳溪忠的招揽。
但他看着柳溪忠的眼神中,却没有任何的失望之色,反倒是隐隐给人一种轻松的感觉。
“柳大人,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岳正继续问道。
“不知岳兄和周小姐,何时启程,去往书院那边呢?”柳溪忠也不回答岳正的问题,只是问岳正何时出发。
岳正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隐隐感觉这柳溪忠不想让他们呆在崇德郡。
“是这样的,我和周严老师一直有书信往来,讨论施行仁政的得失。”柳溪忠开始解释道,一边还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
“这是我写给周老师的信,想来周小姐回家的速度,应该比我国驿站的速度要快的多。”
“不知岳兄能不能帮一帮忙,替我转呈周老师呢?”
柳溪忠脸色诚恳,双手把这封信递给岳正。
岳正心中感到一阵奇怪,这也太巧了吧,随身还带着信件,还是带给我未来的“丈人”。
但岳正也不好多问,只得把这信件收下,看这信件也没怎么密封,可见并不是什么重要隐秘的信息。
“那岳兄,我就告辞了,哦,差点忘了,这是岳兄抓住那些贼人,应得的赏钱。”说罢,柳溪忠便给岳正递上了一张银票。
岳正拿起一看,那张防水的薄纸上,印有一些特殊的防伪花纹,上面写着“银三千两,晋中书府监制”,一边还盖有晋国银司的大印。
“岳兄弟是晋国人,直接给你这一张,也省的你将来再去汇兑。”
岳正心想也是,之前陈家奉上的一万两银票,岳正看银票是南郑所印制,怕在其他地方不能用,早在途经月北郡的时候,就都换成了现银,放在了他随身的宝鼎中。
“那我就不叨扰岳兄弟了,告辞。”柳溪忠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运起身法,翩跹而去。
岳正在蓝星上做生意的时候,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在这过程中,岳老爷子也是耳提面命,教过他不少察言观色、看人下菜的技巧。
岳正看着柳溪忠离去的背影,总感觉这个郡守心里有鬼,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