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主体色调是深灰色,墙上挂着一柄金色长剑,装饰剑。
他把手机丢到玄关柜,换了拖鞋抱着人往沙发走。
耳边被呜咽的烦躁,他问:“你在委屈什么?”
姜楠被问到点子上了。
回光返照似的来了精神,哽咽着在唐宴耳边喊——
“流鼻血是他废物,凭什么让我道歉啊!”
“擂台规矩你不知道吗,怎么能冲上来,打我。”
声音越来越小,又软塌塌的趴肩膀上。
“......你打我,把我摔到地上,你都没有跟我道歉......”
“你还真觉得你一点错都没有,”唐宴弯腰把人往沙发放,却还被抱着不撒手。
“松开,否则我卸了你的胳膊。”
“......”
姜楠胳膊松开一点,很快就被扯下来扔到沙发里了!
他想坐起来但头晕的厉害,只能倒在沙发里转头看唐宴,眼睛都睁不开。
“......我没错,就是没错。”
“安迪腿骨重伤刚愈,你能占便宜完全是侥幸,还敢下狠手不留余地的打?”
唐宴转身去开冰箱,拿出两瓶冰水又返回沙发前。
坐在姜楠旁边的黑皮单人沙发里。
他用冰凉的瓶身触碰醉鬼红扑扑的脸颊,冷声喊人。
“起来喝水,清醒清醒,醒了就回你自己房间睡。”
姜楠当然没力气接水。
他眸色懵懵的看着唐宴,胸前粉色小狗胸针摇摇欲坠。
“是他朝我晃脖子要跟我打,我只是接战!”
“而且,上擂台就是要打架的,难道我只能挨打.....不能还手吗?”
什么腿骨重伤刚愈,又没人跟他讲过。
“......”
这么一说,其实唐宴有点理亏?
他本意是看姜楠竟然同意跟安迪切磋,就打算让安迪教训这小子一顿,往后记住不能鲁莽应战。
但没想到姜楠还挺能打,才会让场面变成那样。
“......算了,安迪没跟你计较,不提了。”
唐宴把冰水拧开,塞到趴在沙发上的男孩手里。
“唔,”姜楠被冰水激的蜷缩手指,不想碰,撇了撇嘴,“可是你都还没有跟我道歉,老板。”
“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就因为拦着不让你打伤安迪?”
唐宴站起身喝了几口冰水,准备去冲澡睡觉。
等他把水瓶放在桌面上,一转头——
沙发上的男孩把背带裤脱了。
“?”
唐宴目光随意扫过。
姜楠上身穿着打底白衬衫,长度只到肚脐下。
除此之外就剩一条纯白色的四角棉质内裤,两条腿在暖光下晃眼的白,肌肉匀称,腿型很直。
但此刻的腿面上,分布着五六处红肿淤斑。
尤其是小腿内侧那道淤红醒目的条痕伤,被姜楠刻意抬腿,委屈巴巴的展示给唐宴看。
“......”
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黑皮沙发前,一时语塞。
眼前的男孩颤颤巍巍翘起一条腿,脚都快踩到他身上了。
在他面前脱的只剩一条短裤,表情单纯懵懂,没有丝毫防备。
唐宴很快转开视线,盯着旁边的珐琅花瓶。
“我没打这么重。”
他下手有分寸,不可能会有这么严重的红肿。
“就是你打的......”
姜楠说着话,腿已经无力悬在空中。
他白皙的脚隔着黑衬衫,正式落到唐宴紧绷着的腹部。
脚趾很轻的动了动,摩挲着唐宴的结实腹肌,热热的很舒服。
于是——
就不怕死的踩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