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赫兰长弓拿李焕仙这辈子最不耻的事情来恶心自己,李焕仙急忙从床上窜了下来,一双眼睛几乎喷火道:“这下三滥的招数是谁教你的?”
“我姐呗!当年我回国后,她逼着我把楚国的事都招了。你都想象不到,当我说出你与楚国太皇太后颠龙倒凤时,我姐是个什么表情!怎么形容呢……对!就像吃了三斤苍蝇屎一般的恶心!”
“闭嘴!”
被人拿捏痛处,若不是在人家的地盘,李焕仙真想拿针线把赫兰长弓的嘴缝上。不过考虑到自己的小命还要靠赫兰姐弟俩出面才有得救,李焕仙只能无奈道:“你是太子,所以我只能给你提建议,具体批阅奏章的事,还得你自己来。”
“我没空!都交给你!我还得练《风雷无相》呢!”
赫兰长弓既然把奏章都搬到李焕仙的屋里了,自然打算全权交给李焕仙来做。而李焕仙如今求人办事,不出力也说不过去。
只见赫兰长弓吃定了李焕仙,吩咐文官将奏章摆好后,十分得意的说道:“帮我干点活而已,再说了,就是批阅一点点折子罢了,也累不着你。”
“一点点?这他妈比秦国一个月的折子还多!我说你那父皇是不是玩你呢?”
“你还敢提我阿爹?我问你,刚才是不是欺负我家‘神虎大将军’了?”
一看赫兰长弓也对那狼狗有些奇怪的好感,李焕仙真是有些搞不懂这赫兰父子,当场一拍胸脯道:“是又怎么样?!一个畜牲还封候拜将?有本事你叫它来给你批折子!”
“有种!我家除了我姐与我外,我阿爹最爱的就是它了!”
没想到,不光皇帝抽象,这皇帝的儿子也一样的抽象。居然拿自己这天潢贵胄与猫狗相比,李焕仙被赫兰长弓逗得有些发笑道:“你自己与狗比就算了,别扯上长琴。”
“你能不能别叫的那么亲热?”
李焕仙张口闭口长琴长长琴短的,赫兰长弓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这两位之间的关系不正常。只见赫兰长弓极其认真的说道:“咱们也算生死与共的兄弟,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我姐,你,绝不可以招惹。否则,你我兄弟没得做!若是敢让她伤心,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就算落得不忠不义,我也对你不客气!”
望着赫兰长弓难得的认真一回,李焕仙反而有些玩世不恭的搪塞道:“放心吧你,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长琴……你姐虽然好看,但我不喜欢胡人。而且她心思太重了,我在她面前,就像被扒光了一样,一点秘密都没有。就算天底下女人都死光了,我也……”
“嘭!”
话还未说完,房门便被人一脚踢开。只见辽帝赫兰东升,怀抱‘神虎大将军’,被气的吹鼻子瞪眼,指着李焕仙的鼻子怒斥道:“好个南蛮野狗!竟敢再此信口雌黄?琴儿天人之姿,哪里会配不上你?来人!拖出去砍……”
“阿爹阿爹……”
赫兰长弓第一时间冲了过去,拦住暴躁的父皇,火急火燎的劝说道:“这玩意谁都能杀,就是皇帝不能杀!您杀了他,天底下那么多烂事,就得咱大辽去擦屁股了。念在他当年大漠救过姐姐,楚国也救了我,这事就算了吧!”
从此话语中可见,赫兰长弓不是真傻,而是假笨!这看似玩世不恭的大辽太子,其实什么都明白。连金世奇那么精明的人都想不通,李焕仙凭什么能长命百岁?反而,辽国的赫兰一族,早就想明白了。
看来,这世上能做储君太子的,是真的一个傻瓜都没有。
“今日饶你一次……除了奏章,所有的吃食用度都拿走!”
辽帝也知道李焕仙不能杀,但他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既然弄不死李焕仙,那就干脆恶心他。当场下令,把李焕仙房屋内的茶水点心,被褥屏风等等全部搬走!
就留下一地散落的奏章,以及一套文房四宝。
望着瞬间就空荡荡的房屋,李焕仙尴尬的咂嘴道:“夜壶倒是给我留一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