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的老奶奶只是不停地无声地呜咽着。
“现在晓得后悔了?早晓得干啥吃的去了?你看沙人之前,你不晓得多想哈你奶奶?淘金不好好淘,非的走那些个歪门邪道,怪那个哦?”一位听声音像是中年男警察的声音。
“张奶奶,情况大致是这样,我们给你讲哈。你孙子在淘金的时候,其他淘金的人在他不远的地方淘到了一块稍大一点的金子,他本来是去看热闹的,但是他和其他几个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最后拿刀坎商了几个人,有一个特别严重,所以法院判的重。”另外一位声音听着稍微年长一点的警察开口说道。
刘东听见张奶奶还是不停地呜咽,没有说话。
“哎!”年长的警察发出一声叹息。
“你个砍老壳的,平时让你好吃懒做的,自己的田地不弄,婆娘不娶一个,一天天的只晓得吃喝嫖赌抽的。现在遭起皮皮才想起后悔,才想起你奶奶了,管屁用。”刘东听见主房姓李的老汉在一旁骂着。
姓张的和姓李的他们两家有点远房亲戚关系,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姓李的那家人来照顾姓张的老奶奶。
“队里给你奶奶办了五保户证的,就是为了给你减轻点负担,让你好好过日子,田地伺候好,争取在找个婆娘,早点生个娃,你奶奶也好安心,结果你却……哎!”姓刘的队长的声音响起,声音里一股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李表叔,我奶奶的日常生活就托付给你了,刘队长,我奶奶的其他事就麻烦队里帮忙了。我无以为报,给你们两个磕个头了。”过了一会儿,刘东听见姓张的对李老汉和刘队长说话。
“算了算了!都是亲戚,没得事,应该的。”李老汉和刘队长双双说道。
刘东听到这里,收回了竖起的耳朵,听着院子里乡亲们兴奋的八卦声。
没过多久,刘东看见姓张的带了一个包裹和两个警察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泪痕一言不发的,后面跟着李老汉和刘队长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