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衍直接惊了!
这姑娘也太没防备心了吧!
竟然就这么的将一个男人……男玉佩按在自己的胸前。
赵君衍的视线被一层薄纱遮住,隐隐约约的还可以看到里面绣着莲叶的小衣。
他几乎是连呼吸都不敢了,一夜之间硬生生的闭着眼却因为那感触睡不着。
第二日是秦穗安“下葬”的日子,桑鲤定然是要去的。
一大早她便起来了让沐心帮她收拾,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素裙,只戴了只玉簪,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病态。
许书湉自知拦不住她,也只能陪着她去了。
当初的婚事是两家说好了的,秦家也知晓鲤儿之前的事,若是他们想指责的话还有她这个做母亲的挡着。
“夫人,您也这般陪着她胡闹吗?”桑正也是担心女儿,这事又和她们鲤儿无关,且他们又没成婚,两家还没什么关系,这个时候去秦府到底是不合适的。
“你不愿意的话,我一人陪鲤儿去便可。”
见许书湉有些生气了,桑正连连说好话,也陪着他们过去了。
只是事不如意,那秦家竟然连大门都不让她们进。
桑鲤哭着敲门,半晌才有一个小侍女过来开门,“桑小姐,我家夫人说了,若是你是来见秦公子的话,便不用进了,既然公子已去,两人的婚约便不作数了,姑娘到底不是我秦家之人,还是早些回去吧。”
“一眼……我就进去看他一眼,我就是想送送他都不行吗?”
“小姐请回吧,我家夫人不想见到你。”
无论桑鲤怎么说,哪怕是桑家夫妇在门口说尽了好话,秦夫人都没出过面,最后他们只能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中。
“鲤儿,你这样会哭坏眼睛的。”一看到宝贝女儿哭成这样,许书湉也忍不住哭。
眼瞧着两人坐在马车上都哭个不停,桑正是手忙脚乱的安慰完这个又安慰那个的。
就连赵君衍都看不下去了,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嘴里也轻轻的说道:阿鲤别哭,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秦家向来是忠义之人,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去怪一个小女孩,秦夫人向来是个聪明的,想来她已经猜到了什么,是怕桑鲤进去出了岔子吧。
发生了这样的事,最高兴的大概就是桑婉了,她听说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屋子里仰天大笑!
桑鲤,你终于遭报应了!
只要这事一出,别说江州,日后让你连在京城的名声都没有了,以后就一人孤苦终生吧!
…
发生了这样的事,桑鲤大哭了一场之后便装作了一副无事的样子。
日子就这样的过着,唯有赵君衍知道她的苦楚,知道她在夜深人静下的脆弱模样。
瞧见她那副样子,别说秦穗安知道了要心疼,就连他都是愧疚得不得了。
对他们而言只是一场计划中的假死,可是对这位姑娘来说,她就像是失去了一切。
“阿姐,是我。”
“进来吧,今日不去私塾吗?”桑鲤笑着说道。
“今日……夫子说放一天假,阿姐,我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桃花酥。”
桑珏笑着将糕点放在了她面前。
她自然是知道他为何会放了一天假,无非是今日桑婉出嫁,他作为桑家人哪怕明面上不喜她,也是要回来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