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惊雨扑到桑鲤面前就哭了起来。
她知道姑娘故意走远是计划的一环,可若是她知道姑娘会落水,是怎么也不会让她乱来的!
“你们都先别急,得等药煎好喝下醒了才是真的没事了。”
萧谨礼瞬间心又揪了起来。
看着桑鲤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后悔!
他前些日子怎么就能做出那些糊涂事来!
直接把人抢到宫里哪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啊!
……
“老爷,奴才给你拿了干衣服,您先换上吧。”
萧谨礼不动。
“桑姑娘也不能穿湿的,她也得换不是。”
听了这么一句,萧谨礼直接接过了他的衣服,将几个人都赶了出去。
惊雨想到姑娘说的她迟早是皇上的女人,也就装模作样的嚎了两句,“皇……老爷他是外男,他怎么能碰……”
王德生怕她说什么大不敬的话,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哎哟我的姑奶奶啊!您可别添乱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桑姑娘日后是要入宫的,便是皇上的女人了,这哪还有什么外男不外男的啊!”
…
换了衣服,又给她喂了药,怀里的人这才幽幽转醒。
一睁眼便瞧见了双眼殷红紧紧盯着她的男人。
“皇……咳咳咳!”
桑鲤说着便想推开他!
挣扎了一下便被抱的更紧了。
“怎么?又想推开我?刚刚给你换衣服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如今再推开也没什么用了!”
萧谨礼原本以为她会骂自己会哭闹。
谁知这小东西没心没肺的还笑了。
“皇上,多谢你救了我。”
“这下又高兴了?不骂我了?”
“臣女怎么敢骂皇上呢?”
萧谨礼在她那红扑扑的小脸上捏了一下。
“桑鲤,等过几天,和我一起回宫吧。”
萧谨礼想过了,他对她大抵还是在意的,看到她昏迷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慌了的。
本就对她感兴趣,如今自然更不可能放了她。
只希望这小东西不要再说什么拒绝的话。
欲擒故纵可以,但是太过了就会适得其反。
就像比起第一次的想要负责,皇帝此刻明显就是认真的,若是再拒绝就是不识趣了。
但是这答应的也不能太容易。
桑鲤轻轻从他怀里起身,“皇上……其实今日是臣女的生辰。”
“每年这天晚上阿娘就会给我做桃花酥,她不在了之后,我就总是会拉着惊雨去买,整个广陵只有那一家和阿娘做的味道最相似了……”
桑鲤便说边哭,尤其是在提到她阿娘的时候,那眼泪是唰唰的流。
萧谨礼也是幼年丧母,当今太后不过是他的嫡母,自然是知道她心里的痛的。
他不会安慰人,也只能静静的听她说,帮她擦了眼泪。
“我阿娘只是一个妾室,没有嫁妆、更没有凤冠霞帔,成婚的那一天更是连红衣都不能穿。”
“她曾经也是被家里捧在手心的大小姐,只因家道中落给人做了妾,让自己的女儿连叫她娘的资格都没有!”
“皇上,臣女不是想拒绝你,只是我阿娘一直到最后都希望我能够十里红妆嫁一个喜欢的人,哪怕家室并不好,
她说:‘我们阿鲤,可不能再吃母亲的苦了,我们阿鲤的孩子也不能再像阿鲤一样一直喊旁人为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