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寒收起阴晴不定的面色,继而换上了一副讨好慎言的模样,与先前比较可谓是判若两人。
他用拇指稍稍按住胸口那道伤疤,看起来对这点伤势根本不是多在乎,扁平的嘴唇微微颤了几颤,也不知是嘀咕些什么。
“你看你,还当真了不是。咱就是想着稍稍切磋一番,有些日子没见了怪想你的,从小玩到大的人里,现在也就剩下你,难道我们不应该相互扶持吗?
在说了,我李易寒比你大上那么几个月,虽然只是区区几个月罢了,可说到底你还不得叫我声哥啊,既然这样我怎么可能害你呢。你的举动真让哥哥这个心里是凉透了,刚刚差点都要对我起了杀心。”
跟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处说道:“算你还有点良心,不然非得在哥哥这里桶个窟窿不成。”
李易寒似乎早已摸清慎言的底细,对于他的这番话,慎言多少有些触动,再怎么说都是一个小镇中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虽然对方先前的举动确实是可气,也让慎言很是动怒。
可自己还真得喊他一声哥,这都要从几年前说起,李易寒出身贫寒,在小镇虽说不怎么让人待见,可慎言的父亲却不知因何缘故,非得让慎言喊他一声哥。
暗地里也算是认了李易寒这个干儿子,不过从此以后也不再有什么联系,大家都是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有过这回事。
要不是今天从李易寒的口中说出,慎言都已经忘记了这件事。看着对方诚恳的模样,慎言心中的怒气也是缓和了不少。
“希望不要在有下一次,不然我不敢保证下一次是否还能如今天一样。”慎言看着李易寒一字一句的说道。
“哈哈,放心,今天都是误会,千万别往心里去啊。那这样,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有时间去你家好好聊聊……”李易寒向着慎言挥了挥手,继而转身离去。
途径一处隐秘之地时,李易寒将手中还握着的几截木枪随意掷去,随后看了眼胸口的疤痕,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哪里还有半分与慎言交谈时的嬉笑,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谁曾想家鸡竟然摇身一变,就要成了凤凰,还真是世事难料。老天啊!你是何其的不公,想我李易寒奋斗了小半辈子,结果差点死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手中,还真是可笑之极!”
李易寒倚靠在一颗老树旁,随手从身侧抓来一把墨绿色的草,跟着放进嘴里一顿咀嚼,随后又将那些咀嚼的稀碎的草敷在伤口上,“忍忍就过去了,别怕。”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与谁听,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良久之后又自言自语道:“我的好弟弟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发的开心,起码让我提起了不少的兴趣。”
……
当李易寒消失在视野时,慎言一屁股坐在原地,随后开始不停的吸气吐气,持续了好一阵子。
“你装的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你说他有没有看破?”林鸢偏过头问道。
“就算他看破了又如何,你以为他还敢向前一步?李易寒这个人的性子我还是略知一二,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绝对不会冒险的,就算是你今天不在,我敢确信他还是不会走过来。
虽然那一击之后我没有在战之力,可他难道还有后手?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而已,谁也奈何不了谁。他之所以说那些狗屁不通的话,无非就是找个台阶,不过也好,我也正有此意,何乐而不为呢!”慎言说道。
这世界真的是公平的,没有人还可以脱离开来。但凡是拥有一件异于常人的本事或者说宝物,老天不会白白让你享受这一切,在你享受的同时,一定会找不同的方法来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