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要取她十滴精血,那就是活生生的要了她的命啊!”
凌樾说的这一席话,正是在场其他师兄妹们想说的,虽然他们此时还是更在乎祝鸢小师妹一些。
可在这两日的相处下来。
他们对司谣已然改观,亦做不到像以往那样只顾着祝鸢小师妹了。
更不想看到司谣因祝鸢小师妹而丧命。
当即也纷纷看向了沈予行。
“是啊,沈师叔,难道就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有弟子紧迫的问。
“那可是十滴精血啊,就算是修士都有丧命的危险,更别说……”
“如果真的非精血不可,那,沈师叔,不要司谣师妹的,我们的可以么?”
“是啊,我们的可以么?可以的话取我的,我先来!”
“我的也行,如果我们的一滴比不上司谣师妹的,多取些也行,反正我们总能靠时间恢复过来。”
“……”
“……”
几乎是瞬间,整个屋中都是争着要贡献精血的声音,吵得被众人围住的沈予行直皱眉。
吵得一旁的林纤云都觉得头疼。
“够了!!!”最终,受不了的林纤云还是出声阻止了。
待这群小兔崽子都不甘不愿,委屈着一张张脸消停下来时,才转过头凝重的看向沈予行。
“予行师兄,就真的只有这么个办法?”她问。
“或者就像小崽子们说的那样,用其他人的精血这个办法可行么?”
“但凡能有别的办法,我又何必只与你们说这个。”沈予行下颌随着这句话的出口而愈发的紧绷。
这话一处,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上神情都有些隐忍,脸上尽显低迷。
包括主位上一直没出声,身体却僵直坐立的洛沅忱。
沈予行感觉到现场沉郁的气愤,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原本其实是用不着到这地步的。
可偏偏,祝鸢丹田内的那颗金丹上附着司谣的一丝神念。
此时要救祝鸢,就真的只有取精血这么一个办法了。
想到这些,他心中就一阵恼怒。
用了两日来平复的心情又似要控制不住般。
这让他不禁愤愤的扫向让他心绪难平,纠结挣扎了两日的罪魁祸首——司谣。
可下一秒,在目光落到罪魁祸首的身上时,他瞳孔却剧烈的颤了颤。
“你做什么!!!”他怒极,厉斥出声。
这一呵斥太过突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场的所有人错愕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下一瞬,俱是同样的瞳孔震颤。
只见安静坐着的司谣,正一手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匕首,在她自己的另一只白净的手上方比划。
竟像是下一瞬,她就会将那匕首毫不留情的朝她自己的手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