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叶之被衙差请进京兆府尹的大牢时,脑子一直处于发懵的状态,因着他是卫国公府的公子,衙差倒并未为难他,还给他准备了一间干净的牢房。
只是他不明白,昨晚他不过是去了春晖楼替兵武监的好友庆贺生辰,宴席上被劝着多喝了几杯酒,为何早上一睁眼,手里就正握着把刀,刀尖还插在昨晚一面之缘的杨公子的心口上,对方睁着眼睛瞪向他,面色灰白,胸口流了一地的血,早已凝固成了黑紫色,显然已死去多时。
而他只是赴了一趟生辰宴,就莫名成了杀人犯!
“你是说凶手是卫国公府的二少爷,确定是卫国公府吗?” 安心书局后院里,安九深深皱起了眉头。
中年男人肯定地点了点。
安九莫名嗅到了阴谋 的味道,叮嘱道:“好了,你回去当差吧,盯着定国公府的事到此为止,就当你从来没经过这事。”
“掌柜的,我省得的。” 他认识中年男人多年,自然是信得过的。
遣走了中年男人,他吩咐了书局里的伙计两句,就匆匆出了门。
“掌柜的,掌柜的,您行行好,给点钱吧!给点钱吧!”
安九刚出店门,迎面就被一个小乞儿拦住了去路,安九孑然一身,因着自家两个小主子,他对小孩子一向宽容,没有驱赶,从袖口里掏出两个铜板递给小乞儿想快快打发了他。
没想到小乞儿却是摇了摇头道:“那人说如果我将这封信交给安心书局的掌柜的,他就会给我二十文钱。” 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黄色的信封出来。
瞬间的直觉让安九立刻了然了要给他信的人是谁。
他立刻从怀里又掏出一把铜钱,来不及数就都给了小乞儿,总之肯定比二十文要多,小乞儿眼睛一亮接过铜板,一把将信塞给安九,笑嘻嘻地一阵风跑走了,背影看起来十足欢快。
李愉此时心情十分畅快,他不紧不慢地绕开挡在他面前,令人讨厌的陆鸣之,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默默不语,显得十足无助的小丫头,心里十分舒爽,不是包藏祸心、口蜜腹剑、能言善辩吗?这会儿怎么变哑巴了?
之前还说身为皇子有一颗仁善之心,怎么这回不开口再说点好听的,兴许他一高兴还能反口帮她说几句推脱的话呢。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