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好才不理她,她都想害她了,她还怕得罪她?笑话,她关雎好可是野猪拱于前能生擒吃肉的人!
非但不起来,还借故调整姿势在她身上掂坐了两下,绿葛被她这两下压得气红的脸都变白了。
又坐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毕竟万一真在武术课上将她坐出个好歹来,桂嬷嬷可能真要找她了。起身前,她在绿葛耳边小声道:“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接下来你就等着吧。”
也不等绿葛反应,警惕地按住她的手,两腿一收从她身上起来了,起来前因为借力又在她背上坐了一下,直接坐得绿葛“哎哟”个不停。
然后蹭到魏平跟前,站到椅子后,乖巧地用小拳头给他捶肩膀,秒变真诚和纯良。
艰难起身的绿葛,摸了下嘴角,就疼地一抽气,膝盖也很疼估计留血了。抬眼就发现那贱丫头站到了魏平身后,也不敢瞪人,也不敢说要提前离开的话。
看那阉人心现下老神在在的样子,说了,她反而可能更要倒霉,干脆走到了角落里默默等待。
结果就是,绿葛午饭都没用,下午外出的活计也告了病假。桂嬷嬷自然知道了这事,只让她好好养伤,也没说阿好什么,更不会去找魏平的麻烦,武术课上受点伤很正常。
下午听说是要帮忙做过年和元宵节要用的灯笼,她虽然手笨,但是对一切手工活都很感兴趣,大概就是越不在行的越喜欢吧。
不过她和子佩要帮助老太太和长公主编络子,当然是子佩编,她在旁边看。本是要去寿安堂的,今日老太太要去大相国寺上香,一早寿安堂已经将要用的东西都送过来了,因此两人就留在了训院干活。
子佩编络子,她就在旁边画之前想出的窗花样式,因为想着要卖这些样式,所以她将如何折纸,在哪里画样,如何裁剪,每一步都画得很详细。纸张先用的是训院里提供的糙纸,先打个草稿。
安静了一会儿,期间子佩瞅了她好多回,一副有话说的样子,见她认真画图,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阿好,绿葛是不是欺负你了?”
她看子佩忍了一中午了,以她藏不住事儿的性格真是难得的了,抬头对她露出个笑脸,带着些惊奇道:“从我今日对她做的事,你怎么会觉得我会被她欺负?”
“不是吗?那就是暗中对你做了什么坏事?”
“怎么就不能是我看她不顺眼,想找她的麻烦?”她故意道。
子佩白了她一眼,“你才不是绿葛那样的坏丫头。”总之在她的认知里阿好就是真善美的存在,即便找别人茬,肯定也是对方先对她做了过分的事。
阿好被她的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搞得心理暖暖的,然后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要让她离开训院、离开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