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打开。
好家伙,本应该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兔子,然而展开的窗花却像被什么啃过一样,极不规整不说,都不大能看出来是一只兔子了。
训院的女孩们都见过她的手工,还算淡定,倒是两个三等小丫鬟第一次见忍不住“噗嗤”一声,又赶紧捂住嘴,实在是没见过这么丑的窗花。
听到笑声,她低下头,这会儿是真有些可怜了,子佩偷偷拉了一下她的小手以作安慰。
鸳鸯眼中的笑意更深,她将子佩剪的和阿好的这张都收了起来,看向身边的刘姑姑,“我看这丫头面相和姑姑有几分相似呢。”说得自然是子佩。
刘姑姑赶紧道:“鸳鸯姑娘,她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女儿,让姑娘见笑了。”
“姑姑谦虚了,您这女儿是个好的。”然后看向桂嬷嬷,“旁边这个也是个有趣的,今年训院的女孩们都很不错呢。”
客套了两句,鸳鸯道:“好了,别让老太太等急了,都跟着我出去吧。”
凉亭里,四周已经挂上了棉布,国公府四位尊贵的主子围坐在嵌大理石的六方桌旁说着话。
对着院落的上首坐着一位身穿绛紫色带花刺绣的立领长袄,头戴镶嵌绿松石的的抹额,正是国公府的老太太。她右手边,坐着一位着石榴红缂丝带银鼠毛的夹袄,珠钗环翠、气质雍容的贵夫人,正是长公主;挨着她下首坐着的国公夫人,一身桃红色镶边圆领长袄,胸口佩戴一串色泽莹白的珍珠项链。
老太太左手边坐着的是位锦衣公子,面如冠玉,正是府上三爷陆灿。
老太太问了一句,“怎的这一会儿不见鸳鸯?”今日钱嬷嬷家中有事不在,就是鸳鸯在跟前伺候,现在身边只有另一位大丫鬟。
大夫人自然知道鸳鸯的去处,笑着打趣:“老太太果真最喜欢鸳鸯,有我们陪着呢,不过一会儿不见就想起来要问了,显得我们伺候的不尽心,才让您想起了她呢。”
长公主也跟着笑道:“大嫂说得是,不过鸳鸯伺候得尽心,也是老太太对她好不是。”虽然老太太不是她的亲婆母,不过她夫君陆灼的生母早逝,算是老太太将他养大,陆灼对这个嫡母很是恭敬,她也愿意敬着这位老太太。
老太太拉起长公主的手,“还是长公主说话,老婆子爱听。”这位长公主是建安帝一母同胞的长姐,先帝在世时就极得宠爱,在大禹国地位尊崇,她能这么敬着自己,自然要和颜悦色地对她。
“老太太就是偏心长公主呢。”谢氏佯装吃醋道。
这时陆灿温声笑着插话,“儿子怎么听说是有什么惊喜准备给老太太?”
最先提议到凉亭来的正是大夫人,大冬天的跑到凉亭来,她就觉得奇怪,这会儿听小儿子的话,遂看向大夫人谢氏,笑着问:“老大媳妇,你这串通了鸳鸯要做什么?”
老太太话落,鸳鸯就领着十九个女孩儿,远远向凉亭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