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奴才想,皇后娘娘就是这个意思。您仔细琢磨琢磨?”
平祺简直咬牙切齿,努力使自己平静,回想了一番前因后果,才后知后觉。
“我明白了!还是泽安你,比我懂母后啊!母后这是打一开始,就把每一步都算好了!”
泽安无奈又佩服地苦笑了一声。
“哎!皇后娘娘向来知道每个人的性子,利用人的弱点。云生重情重义,殿下你性直刚正,那宋时谦爱惜名誉、自视甚高,便早就料定了你们的反应。如今,为了大局着想,殿下您只能将那日前去捉拿宋时谦一事告诉云生,并说是您掌握了把柄,却被皇后娘娘从中阻拦,您才不得不呈报刑部,举报宋时谦贪污之事。”
平祺顿时觉得又气又好笑。
“哈哈!我真是服了母后!真希望她做皇帝,她比任何人都适合当皇帝!现在逼得我,还不得不继续演下去了!她料定林云生即便心里很难受,背负了背后害人的黑锅,却会因为对我的情义,原谅我的莽撞,认为是我急于替他报复宋时谦!他甚至还会感动,毕竟,我总不可能以我的名义去向刑部报案吧?!”
顿时,泽安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可不是吗?所以说啊,娘娘虽然手段狠绝,却也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啊!”
尽管心里万般不情愿,平祺也只好按照泽安所说的那套说辞,快速写了一封回信,叫人立即送去林府。
此时,云生因为彻夜未眠,终于困倒在书桌上。
冷雪悄悄替他盖上了衣物,便也回房歇息了。
等下人将信呈递上来,云生才睡眼惺忪地从梦中醒来。
“老爷,王府有密信送来!”
云生连忙叫下人退下,将身上披着的衣服拿开,取过信来一读,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尽管这并不是实情,云生却十分相信。
“哦!原来如此!”
在林云生看来,是四皇子平祺打探到了之前截信的人是宋时谦,便急忙前去捉拿。这才导致二人没有上朝。却没料到,王皇后也知道这消息,便叫鹏公公前去搭救宋时谦,使其为皇后所用,免得影响大局。王皇后又派人将宋家的账目交给自己,便是告诉自己,不要像四皇子那么冲动,而要徐徐图之。结果,平祺因为不知道此事,便气愤不过,想了个假冒他的办法,替他向朝廷告假,又向刑部举报宋时谦贪污之事。
林云生还以为,四皇子本是想替他解除嫌疑才替他告假,结果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不禁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可转念一想,立即觉得此事后患无穷。
“哎!以宋时谦的性子,恐怕,以后,和我是宿世仇怨了!谁也不会相信,举报他的人不是我!何况,他已经视我为眼中钉,早就对我狠下杀手了。如今,我又要想办法瓦解他们宋家的势力。将来,还要争夺公主!看来,我们注定是世仇。既如此,我也不能手软了。宋时谦,你别怪我,怪就怪在我们立场不同!”
于是,林云生一改之前的惶恐,反而下定了决心,要尽快将宋家的势力尽数瓦解!
之前,林云生已经看了一宿的账本,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计谋。现在又被准允告假,便想借此机会,去悄悄拜访一下七王爷,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法子。
毕竟,在经商这一块,林云生自知自己没有什么经验,要想从商业下手,就必须请教行家里手。七王爷,可不就是这个人物吗?
于是,林云生急忙写了一张拜帖,叫人送往七王爷府上,便终于松下心来,好好沐浴了一番,吃了些膳食,沉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