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太子平馧和皇帝平嬴相继薨逝,陈留侯的身体便因心神交瘁而逐渐衰弱。幸好妻子沈含琴争气,不久便为他生下了双胞胎。
陈留侯至此便再也不想管朝堂中的是非,辞任了太子太傅一职,迁居至大司马府,与妻儿享受余生之乐。且由饱读诗书的岳父沈保山代替他担任太子太傅一职,带头教养皇子们的学问。
随着老将军陈盛和老军师陈良的病逝,陈氏一族逐渐各自为政,不再以陈留侯为中心,遂又生出三个小党派,其中,既有承袭陈家忠军报国的党派,也有利益熏心、结党营私的党派,还有看风向定夺的中立派。
这日,公主特意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又将云生打扮成了一名侍读。
许久没有见云生穿男子衣服的平淼,一见到云生那英俊潇洒的模样,便几乎看呆了,目光似乎粘在了云生身上,半步都不愿移开。把负责梳妆的宫女们全都唤了出去,才终于能揽住云生的腰,撒起娇来。
“云生!你怎么这么好看?!”
云生羞涩一笑,宠溺地捋了捋平淼的发丝。
“淼淼,说什么呢?你才好看。”
平淼脸颊微红,用下巴贴着云生的胸口,仰视着云生的眸子。
“你又长高了!以前你只比我高一个头的,现在,我只能到你胸口了。”
云生一把将平淼抱了起来,双手环住她的腰,让公主的眼睛与自己平视。
“这样就一般高了。”
平淼得逞地笑了,像只小鸟一样,啄了一下云生柔软的双唇。
云生见状,也不肯吃亏。
“哼,你个小坏蛋。”
说着,便费力地伸长脖子,想吻住平淼不断向后躲的粉嫩小嘴。
“嘿嘿,就不给你亲,气死你。”
这可把云生激怒了。
“好啊,你又耍赖!”
云生皱起眉头,将平淼抱上了床,扑倒在身下,宛如狼扑倒羊。
平淼顿时又害怕又兴奋。
“你,你想干嘛?她们可都在外面呢!咱们得去……上学……唔……”
云生双手按住平淼的手,与之十指交缠。将自己的双唇完全的覆盖在平淼的小嘴上,吻得平淼有些窒息,心跳极快,身子不断颤抖,喘息连连。
云生这才心满意足,放开了闭着眼、意犹未尽的平淼。
“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平淼顿时心痒难耐,猛地坐起身来,扑向云生,痴缠地啃咬着云生那尝起来又软又甜的双唇。
“云生,什么时候能娶我呀……”
公主这句话,才彻底让云生清醒,意识到自己又失态了。于是赶紧放开公主,将公主从床上抱了下来,整理好公主和自己的衣裳。
“那云生就得早点考取功名!得赶紧和公主去上学堂!”
平淼被云生这一惊一乍的反应给逗笑了。
“你呀,真是个呆子!”
云生憨憨一笑,便背上学具,陪同公主出了门。
这时,已在永乐宫厅堂等待许久的平祺终于见到了妹妹,便快步走了过来。
“妹妹,怎么用了这么久?哥哥都怕你误了时辰,今天可是第一天上学,可不能让太子太傅等太久!”
平淼当即做了个鬼脸,撒娇起来。
“知道知道啦!哥哥快走吧!”
随即,平祺便看了云生一眼,看他绯红的脸,立马就知道发生什么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于是,三人坐着一辆马车,便火速赶到了皇子们上学的地方——弘文馆。
弘文馆里有多位教导皇子们学习的夫子,分别教授经史之学、书画艺术、棋艺、箭术、佛学、道学等,其中,有望成为储君或者已经成为储君的皇子,还要多学一门“治国之道”。通常情况下,皇子们每上十天课,才可以休息一天。皇子们不仅课业繁重,而且考试繁多,每年的五月和九月有“旬试”,年终有“岁试”,升学时还要经过“升格考试”。这也就是为什么平祺很难抽出身来去陪平淼。
一路上听着平祺介绍着弘文馆,还有繁杂的学业和考试,平淼便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啊?哥哥,你怎么不早说呀!难怪母后不让我来!这,这也太累了!”
顿时,平祺发出了嘲笑的笑声。
“哼,哈哈哈……你以为夫子们会像要求我们那样要求你?你想多了!”
云生不禁偷笑。
看见云生的样子,平淼恼羞成怒。
“怎么了?本公主凭什么就被瞧不起啊?我偏要学!还要比你们个个都要学得好!”
云生和平祺互看了一眼,默契地一笑,便默不作声了。
公主哼了一声,就甩开裙摆,威风凛凛地走进了弘文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