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老东西咽气了呢。

张氏本来挺生气，瞧见这一出，顿时笑了，解气地道：“该，一家子没安好心的货，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以为我们陆家没人了不成？”

石氏哭花了脸，看起来十分可怜，“婆婆，小姑子，你们欺负人也不能总可我们这一家子欺负吧？”

“你还有脸哭，我们欺负你什么了？还不是你们这一家人没有口德，整天喷粪。”张氏气得头顶冒烟，“是你们说知知的风凉话，是你们先骂人的。”

陆大壮沉着一张脸，他是大伯子，总不能打弟媳吧？可是一想到之前石氏说的那些话，他的肺都要气炸了。

“怎么，敢说不敢认？”

整个营地的人差不多都在看这边的热闹，陆知许无比冷静，也不怕人非议。

“我要去救人的时候陆二壮说的那些话，放的那些屁，我还记着呢！”陆知许伸手指了指狗娃，又指了指几个被她救回来的人，“你问问他们，是谁救他们回来的。”

狗娃瞪着石氏，大声地道：“是陆姐姐救了我们。”

“没错。”李正道也走了过来，“是知知救了大家。”

石氏怔了一下，“不可能！”

陆二壮嗤笑，“她？她有那个本事吗？”

江奎看不下去了，立刻道：“你妹子身上的血，全是狼血，她拿着陆大叔的弓，射杀了好几只狼。后来她打头阵，我们这些人跟在她身后收拾残局，狼王的牙还在她身上呢，我们都可以给她作证。”

“对！就是陆家姑娘救了我们。”

“陆二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废物？陆姑娘可比你强多了。”

陆二壮像个傻子一样看着众人，“不可能，你们都向着她说话。”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露出玩味的笑容，“啊，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和她有一腿。说不定女干夫就在你们当中，说，谁是孽种的爹？”

他喊得起劲，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唾沫星子飞出去老远。

张氏再也忍不住了，转身想要找个什么东西去揍陆二壮，陆大壮的速度比她更快，他挥起拳头，朝着陆二壮抡了过去，一拳就将陆二壮的鼻子揍开了花，鼻血狂流。

陆二壮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陆大壮掐着他的脖子，左一拳，右一拳，打得陆二壮眼角开裂，原本就五颜六色的脸上，更像是开了染房一样，青紫一片。

“别打了，别打了。”石氏嚎啕大哭，“你要把我男人打死吗？有你这么当大哥的吗？”

“大壮。”张氏黑着脸唤了一声，示意差不多的了，总不能真的把人打死吧。

陆大壮停了手，站起身来。

石氏连忙扑到陆二壮身边，把人扶起来。

陆二壮鼻青脸肿，眼前模糊一片，嘴角的血擦都擦不掉，石氏心疼地直掉眼泪，不管不顾地朝着张氏等人怒吼，“你们有病吧，现在是逃难呢，这么打我男人，打坏了你们赔得起吗？呜呜。”

里正走了过来，看着眼前乱糟糟的情况，一股怒意油然而生，“闹什么闹，闲得？”

石氏告状，“二壮要被他们打死了，里正，他们欺负人，你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