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这么难过。”
解红沙轻抚埋进她肩窝的思归,每天咋咋呼呼,上天入地的,却是感情这么充沛,心思敏感的小虫。
“那我们,就做来找到它的它的朋友吧”,解红沙揉揉思归的耳垂。
采集麻醉草的事暂停,螳螂在附近高大灌木里选择了一株因为缺水而干枯的大树,在中高度刨出横的凹槽,解红沙铺垫上草叶,天牛轻放进美丽的水晶骨架,熊蜂在骨架肢爪旁放上五色浆果。
解红沙往树洞外望去,“这里风景很好”,可以看见深潭,也可以遥遥望见部落隐约露出的部分。
“希望它在这里可以呆得快乐。”
返程时,解红沙是相当疲惫的,通宵未眠,与蝰蛇紧张对峙,采集大量麻醉草鼓包,她几乎是走着走着就要趴地睡着的。
熊蜂用哨子召唤来自己的鹿朋友,摸着它将要鼓出来的鹿角,“唔,帮我把阿姆背到密林外围好不好,你喜欢的浆果因为天气热都融化掉了,下次,两倍,不,三倍赔偿给你好不好。”
鹿蹄有些躁动。
“无论是我还是螳螂背着,都很硬,阿姆会不舒服,可是你的毛毛很软,阿姆会睡得超级超级舒服的。”
……熊蜂一直在对鹿讲好话。
“它知不知道鹿是听不懂虫族语言的,在鹿的耳朵里,这些应该都是麻乱的噪音”,螳螂倚靠着树木,它落后了一步,没能把走到中途昏睡过去的阿姆接到自己怀里。
“也许鹿也并不在乎它在说些什么,可能就是想听它说些什么,刚刚不是瞧见了吗?几乎就是哨音刚响,它就窜出来了。”天牛轻轻摇晃,中部肢爪的承载力有限,它并不能将阿姆从密林里一直带出去。
“搞不懂,这些无法交流的生物为什么都会喜欢这个小胖子。”
好像与鹿达成了协议,熊蜂将解红沙放上鹿的柔软背脊,肉眼可见的,解红沙似乎睡得更舒适了些。
熊蜂带头走,跟着的鹿时不时就要咬它的衣角,咬一次,熊蜂就要用指节在它毛茸茸的脸上转一圈,警告它不许做坏事。
悠悠哉哉的,它们从密林里出来,密林的其它方位也有夜间劳作的虫族小队,有拖着一只鼹鼠的,有抬着极大叶片的,大家都在往部落的方向聚拢。
熊蜂带着从无人的小道走到院落,对鹿说,“瞧见没,这是我家,下次可以来找我玩,就走刚刚的那条路,几乎不会碰上部落里的其它虫族。”
鹿瞧向熊蜂的眼睛大而明亮,睫毛卷翘,无辜可爱。
薄翅螳螂摇摇头,从鹿背上接下熟睡的解红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