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的尽头是一片空旷的平地,四周的墙壁上有数个男人手指粗的洞眼,洞眼通向外边,点点阳光透进来,照在那空旷的平地上,好像是老天调皮起来画的水墨画,煞是有意境又好看。
通过阳光的照射可以知道此时的位置已经到了某个山头的地表上了,这么长的又是上坡形的甬道好像是在山的肚子里穿过一样,而且这样的甬道还不止一个。
每次胡炯来看到这些错综复杂的甬道,能通过这样的方式链接着外边,都觉得太子有这样的巧思真是了不起,想法如此的缜密,做事情如此的谨慎,确实是做天子的材料。
正所谓“事以密成、言以泄败”,太子在这样的山洞里悄悄发展实力,布局自己的前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是不是他从来没放弃过自己,从来没真的认为自己会死?或者说,他一直都认为花羽田定能治好他?
是默契呢还是太子对花羽田的迷之自信呢?!
胡炯悄悄看向身前的太子,“运筹帷幄”四个字迎上他的脑袋,当初父王说的对,凡太子是帝王相。
他随着太子的样子,眼睛对上那些小洞看向外边的,只见到一个手指缠着白色的纱布,身披一个黑色棉袍的女子站在一棵歪脖子树下焦急又彷徨的张望着。
根据要求她把一个包裹放在了那棵歪脖子树下的一根长出地面粗粗的树根下,此时她站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
山间寒风卷起的飞雪毫不留情的扫到她的脸上,她用那只没有包着纱布的手撩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四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当她转过来身来,隔着一层岩石正看着她的胡炯惊讶的说道:“是她?!”
华凡也看到了那人的脸,听到旁边胡炯的话,说道:“你怎么还不淡定了?你们认识?”
胡炯复又看向了洞眼,冷冷的说道:“末将怎么会不认识她?这人可不是个良善之人。你师妹好不容易救活的伤兵,差点被她给烧死了,您不会不知道吧!”
“本太子不单知道,还知道她敲折了花梦的腿。”
华凡在冰莲山底的时候,因为距离羌国的边境也不远,胡炯经常偷偷的去找太子,所以认得那两个丫鬟。
虽然,她们是丫鬟,可那是跟着花羽田和太子一起长大的人,被他人给敲折了腿,那还了得?花羽田那丫头现在估计还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气疯了,岂能饶了她?
太子更不会放过她!
胡炯不禁感叹,此女子自投罗网也!
“她真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