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羽田又拿过一根特殊的消融导管沿着探头的通路轻松地抵达患处,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对着肿瘤的部位发射电流。
花影,目睹了整个过程,吓傻了,她看不到花凡脑袋里边的演变过程,但是她看到了小姐先后拿了两根管子,从花凡的大腿内侧开的口子里伸进去,小姐好像随着那个管子,在移动眼珠,但是,她使劲地看,也没看见什么?
小姐在看什么呢,看着凡哥的脑袋就能把脑袋里的瘤子割掉吗,再说,脑袋的病不是应该割开脑袋吗,咋还割大腿呢?
诶呀妈呀,这都是什么神仙操作,谁能告诉她!
专注的羽田当然没功夫搭理她,没抬头但是却问她:“麻药机显示的怎么样了,我让你盯着的箭头有浮动吗?”
“啊?啊,没有,没有,我哪也没看,盯着箭头呢!”诶呀妈呀,小姐低着头,都知道我溜号了!
“消融的过程不能停下来,不能大喘气,所以我必须要求花凡在完全沉睡,你一定要保证麻药的给足了量,我已经定好了量,那机器是自动的。麻药给少了,他会疼,醒过来,乱动就完了,如果给多了,他会昏迷,你一定要看住!”羽田再次叮嘱,实在是怕这跳脱的花影掉以轻心!
“小姐,您就放心,我一直盯着呢!”
花凡,有感觉吗?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花凡来到杏林谷之前就练过武功,师从何人不知道,但是,他的体能是非常好的,敏感度异于常人。
此时,他是有感觉的,他不是觉得疼,他感觉到热辣辣的,每次那种热辣的感觉都像是,有人拿着蜡烛烧他的手,一会烧一下,一会烧一下,你说疼吧,因为烧的快,疼的不明显,你说不疼吧,还有点觉得轻微的不适,他是有点惊悚的,那个针头一样的东西在脑袋里来来去去的,是谁都会害怕。
但是,他知道那是羽儿弄的,他就很心安。
她小时候在山脚下醒来那次,他是第一次背她,师傅说:“以后你就是师妹的腿了”,他很生气,我是来治病的,是来学东西,不是来背你的又瞎又不会走路的女儿的。
但是羽田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还在他耳边说“你背着我,累不累呀?”。
那瞬间他是感动的,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他累不累,都在关心他飞得高不高,羽儿是那个能让他温暖的人,对于一个能让你取暖的人,你有什么不能信任的呢!
羽田这时候已经进入到关键阶段,她在一点点地通过探头放射电流,她看得很仔细,她不能掉以轻心,她不放过任何一个让肿瘤得到营养的通道,她要去找,去堵死,这在现代的手术里是不可能做到的,因为没有那么精密的仪器,他们只能粗略地,大体的阻断肿瘤的营养通道,却做不到精确到每个血管,这就是为什么通常肿瘤还会复发,因为当时就没办法弄彻底。
但是,羽田的透视眼不同,她看这患处就像一个三维立体的模型,一览无余,难就难在,她要一个血管一个血管的阻断,中间绝不能停下来,但是仪器用的温度还不能太高,所以整个过程很熬人,不能停下来,又不能太快,要保持恒温!
但是,耐心,是一个医生基本的医德,她绝对有专业素养!
第二十九章
突然,门卫传来一声怒吼,“你到底开不开门”,羽田受到了惊吓,手一哆嗦,她看到手下的血管多烧了一段,熟睡的花凡一个激灵,自己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谁,我不是说了不许打扰我吗?羽田只是在心里腹诽,她都不敢说话,脑袋里的血管实在是太小了,太细了,说话的声波会震的手发抖,自己早就手酸了, 都没敢停下来,消融肿瘤细胞,绝对不可以简短,这是防止它扩散的关键,她必须“斩草除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