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家中走去,燕丹见式弥对李牧称赞有佳,更是异想天开想与他交朋友,急忙提醒
“他虽帮过我们多次,可毕竟是赵国名将,又大你这么多岁数,哪里会把你这姑娘当朋友。”
燕丹笑着调侃道
“若是把你当成不懂事的孩子,倒还有些可能。”
“岁数差的多有何关系,忘年之交嘛。”
两人走了些距离,燕丹才想起出门是来寻式弥的。
“你大早跑出去,都要晌午了还未归,是去做什么了?难不成就是去街市上看热闹?”
“才不是。”
式弥连忙否决,可又有些难以开口模样,扭捏了半天,才娓娓道来
“我如今一人在赵国,万事皆要倚靠你,如今吃住都要你照拂,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就想着去街上寻个工作,赚些钱来,也可补贴家用。”
见她见外,燕丹连忙安慰道
“阿政当初把你托付于我,你也相当于是我的亲人,我做哥哥的,照顾妹妹有何不可?你这样说倒是见外了。”
虽然知晓燕丹是好意,可自己也不能这样无所事事啊。
“我整日无事可做,倒是浪费了大好时光,若是要我这般等着嬴政来接我回秦,我还真闲不住。”
“那你想做什么?”
燕丹笑着说
“走卒贩夫皆为男子,女子在家纺纱织布,你可懂这些?”
式弥摇摇头。
燕丹见她失落,又说
“你且宽心住下,我虽无法美食好酒招待,可也绝不会让你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
燕丹望着远处的自家小屋,感叹着,像是自言自语似得,感慨人生之艰难
“不知我父王,何时接我回燕国呢?我在赵国实在太久了,久到都快忘了燕国的景色,燕国的天空与山林,燕国的街市人群……都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
他转头看向式弥,语气温润
“若是阿政没有来接你,你就可跟着我去燕国生活了,总比待在赵国无依无靠的好。”
说罢,他笑着扬长而去。
“嬴政才不是不遵守诺言的人呢!说好几时来接我,就是几时!绝对不会晚一分一秒!”
式弥嘟着嘴,也连忙追上了燕丹的脚步。
两人嬉笑打闹,如同亲兄妹般
“你与他相识几月,倒是十分信任他!”
“那是!我是不会看错人的!”
与这两人的轻松愉快相比,赵王宫的氛围倒是沉闷了许多。
自从嬴政回秦后,赵炎赵太子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寻燕丹式弥麻烦,而是一连几日都在太子府闷头学习练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令所有服侍的下人觉得分外奇怪。
这太子长了十七岁,哪里有这般乖巧过。
此时的赵王宫大殿上,仅有赵王与太子,还有李牧在,气氛沉闷压抑,赵王迟迟未开口,李牧也不知今日被传召是何意。
赵太子虽不语,可早就知晓今日被父王传召的原因,原来送嬴政归秦后没几天,他就接到了宫中眼线的密报,赵王有意把赵国最有威望,也最有实力的秦国大将李牧指派给他,要李牧亲自教他如何领军打仗,如何治理这个国家,如果太子勤奋好学,更有意想让郭开亲自教导。
接到消息的赵炎虽已是太子,可自己离王位的路途还远,其中变数自然会有,赵炎自然要佯装好学勤勉,哪里还敢出去为非作歹。
“李牧,今日叫你进宫,是有一事相求。”
赵王今日心情甚好,原先见这国都日渐破败,整日惶恐不安,大抵是因为这几日赵太子没有寻衅滋事,还以为他有了改过自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