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有些不自在的连连点点头。
“咱们先撤下去。”
陆景珩淡淡开口,当先转身往回走,不着痕迹的对陆然使了个眼色。
陆然了然地上前一把扶上朱县令,压低声音:
“这山路不平,在下扶着大人走吧,”
说是扶,朱县令感觉陆然那双手铁钳似的钳着他。
让他就是想假装山路湿滑摔一跤都没机会!
不但如此,陆然看着他眼神冰冷:
“大人,在下打打杀杀习惯了,若是你发出声响,在下可能会习惯性的把你灭口。所以,朱大人应该懂得保持安静为好。”
被陆然钳着胳膊不得自由的朱县令,不由打了个寒战。
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好像近来也没招谁惹谁的,这大皇子盯着他一个七品芝麻官干嘛?
……
一行人快速撤回山下,稍思索后,陆景珩决定还是先去朱县令府上。
当下吩咐林风带着那百十人还埋伏在那里盯着。
……
“朱大人做为此地父母官,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陆景珩坐在上首,眸色清淡的喝了一口茶。
朱县令干笑两声,接着眉心一皱,苦着脸上前一步跪下:
“殿下,下官竟是不知石崖县什么时候有个铸造兵器的地方,实在是下官失职,还请殿下恕下官失察之罪。”
“朱大人这是做什么?在事情没查清之前,谁是谁非尚无定论。”
陆景珩居高临下睨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道:
“朱县令觉得私铸兵器的会是什么人呢?”
朱县令闻言一脸的义愤填膺,
“下官是不知道谁这么大的熊心豹子胆,若是让下官知道,下官第一个要上去灭了他。做为天泽人,怎可做出铸造他国兵器这种天怒人怨的勾当呢?”
陆景珩和赵清悦都似笑非笑地看着朱县令表演。
若不是之前他们见过他书房下面有一大堆的东漓 弯刀,还真会被他现在这副模样给骗过去呢!
当朱县令发现他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的,大皇子居然一句话都没说,这才略显尴尬的噤了声,小心的抬头瞟了陆景珩一眼。
只见陆景珩脸上浮现不悦之色,
“咱们今天刚刚走了一遭,发现这浔山铸兵器的地方离县城并不太远,不知道平时朱大人的人都没发现那里有什么不对吗?”
“这…”朱县令连连抹汗,
“殿下恕罪,下官,下官,此事确实是下官失职。下官这就派人去查,这就让人去查。”
陆景珩自然知道他这些只是托词,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倒是让朱县令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等陆景珩等人离开,刚刚还是一脸殷勤、唯唯诺诺的朱县令,再转过身时,脸上只剩下了阴冷。
匆匆去了后院书房,书房里此时坐着一个人,不正是那天陆景珩和赵清悦在书房见到的人?
“陆景珩已经怀疑我了。白天他来过我府上。”朱县令沉着脸坐下道。
“那又如何?此地山高皇帝远的,朱大人还怕他不成?”
那人声音里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的嗤笑道。
“那倒不是,只是此事会有些麻烦。若是一个不好……”
朱县令没有说下去,他现在有些头疼。
当初就不该听那个狗屁老道士的话……
就该让陆景珩这尊大佛尽快离开这里才是。
若是让他早些离开,哪里有现在这些麻烦事?
朱县令本还算沉稳的脸上多了几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