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喜行于色的他最近经常在这臭小子面前破功。
人精似的赵清悦哪还听不出他生气了?
当下就冷静下来,自己现在是弱鸡可不敢得罪大佬!
怎么刚把这茬儿给忘了呢?
“不是不是,陆兄想多了。我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才刚见一面,不过是想着能有一个栖身之地。”
“若说熟,肯定是咱们熟悉啊。你想想,咱们可是从京城一路走到这里了。怎么着也比他关系深厚啊!”
当下赵清悦就心口不一的赔着笑道。
心里是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见过抽风的,没见过这么抽风的。
没有二十年精神病史,绝对说不出这出尔反而的话来!
并且他那话怎么听着有一股怨妇味儿?
活脱脱的失宠小媳妇儿!
突然感觉一股冷气迎面扑来,定睛一看,陆景珩那眼神看着就像吃人似的。
“呃,隔间我住,不就是住隔间吗?就是打地铺也行。”
……
虽然说是隔间,因为这是天字号房,里面的隔间也相当于一个小房间了。
赵清悦把门窗关好,快速就着小二送来的热水简单梳洗一番。
她都快忘了在床上睡觉是什么感觉了!
但是和陆景珩这么个心思多变的黑阎王同住一屋,她没那么容易入睡。
只是强自镇定放松呼吸。
听着外间陆景珩轻浅的呼吸声,赵清悦本来提着的心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
在外间躺在床上的陆景珩却并没有睡着。
当听着赵清悦从隔间里传出均匀的呼吸时,他却辗转反侧半宿没睡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其实赵清悦在隔间里,也是半宿没睡着。
似似乎乎刚睡着,一阵尖利的叫声就把她吵醒了。
揉了揉还困得睁不开的眼睛,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天已大亮。
她翻个身,正想再睡一会儿,只听得大堂里传来急促的叫声:
“大夫,大夫,快找大夫……”
“快来人啊,快帮忙找大夫。”
“这位夫人,咱们镇上就一位大夫,前不久老家有事离开还没回来呢。眼下可去哪里给你们找大夫?”
掌柜的为难的道。
“那怎么办呢?这小孩子再没有大夫救,说不定就不行了。”
有人嗡声嗡气的接话道。
“求求你们,有没有懂得医术的?有没有大夫?”
妇人跪在地上轻轻托着孩子的头,哭着向大家祈求。
前世身为医者的赵清悦,听到“大夫”两个字,身体本能的一下子就清醒起来,噌地跳下床,胡乱套上外衣,
”咣当”一声拉开门就往外跑。
跑下楼的赵清悦看到一群人围在大堂一个角落里,听着人群里女人焦急的哭喊着请大家帮忙找大夫,忙快跑两步过去,
“麻烦大家让让,我是大夫,让我看看病人情况。”
听到赵清悦的声音,大家自觉的让开一个通道。
当看到他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少年时,大家不由失望了。
“小子,你是才跟着师父学医吧?可不能不懂装懂。治坏了是会出人命的。”
“对呀,给人治病可不是逞强就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