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小顾岑故意弄乱了他的头发，黑色的头发软乎乎的，还带着自然卷，摸起来手感超好，“你这小嘴这么甜，这么会说话，以后说不定可以靠嘴吃饭！”
“可是，锅锅，嘴巴本来不就是用来吃饭饭的嘛？”小家伙一脸疑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吃东西嘛？”
“废话，除非你长两张嘴！”小顾岑感觉有点头疼，“小屁孩不懂也正常！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哦……”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掰着指头开始数数，“五，六， 七，八，九，十……十……咦，手指不够了，锅锅，你的手指借小凌……”
说完胖乎乎的小手攥住他的手，小顾岑感觉头更疼了，
“你这空空的小脑袋瓜里，又想到了什么？”
“锅锅先把手指借给小凌啦~”小家伙把他的手拽到自己面前，“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enn……”
“锅锅，二十岁算长大吗？”小家伙满脸懵懂无知，看起来很好骗的样子。
“像你这样的，二十岁了肯定也是个小笨蛋！”小顾岑憋笑道。
“呜……锅锅还是觉得小凌笨吗？那，那小凌，小凌以后肿么办？”
“笨！”顾岑看他哭的都打起了嗝，拍了拍他的后背，“真话和假话都分不清？”
“可是……”
“别人说你什么，你就成为什么了吗？”小顾岑一脸严肃，“那是笨蛋逻辑！谁要是说我，我非要打他一顿，让他不敢再说为止！”
“可是……小凌不想打锅锅……”
“啧……”小顾岑感觉他就不该跟一个小屁孩说太多大道理，他压根听不懂不说，弄哭了还得自己哄，唉……
“过来！”
小顾岑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小家伙吸溜了一下鼻子，颠颠的往前一步，扑到他怀里，小家伙看起来委屈极了，鼻子和眼尾都哭的通红，看起来可怜又让人忍不住想多欺负一下。
小顾岑收起心里有点恶劣的想法，揉了揉他的后颈，温柔道:
“小家伙，你有梦想吗？”
“看你好像还挺有做手工的天赋的！而且你的小脑袋瓜里，总是时不时的蹦出奇奇怪怪的想法！”
“有想过长大以后做什么吗？”
“enn……”小家伙似乎被他的问题问住了，连嗝都忘了打，胖乎乎的小手苦恼的怼在脸颊，想了半晌，最后摇了摇头，“小……小凌好像……没有梦想……”
“哈……”小顾岑兴奋的把他转了个身，面向自己撤开一段距离，“那我把梦想分给你一个吧！”
“欸？”小家伙黢黑的眼睛里闪过疑惑，“锅锅有很多梦想吗？”
“当然啦！人怎么能没有梦想呢？”小顾岑谈到梦想时，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我最近爱上了唱歌，你不觉得电视里抱着吉他唱歌的人，很帅吗？”
“哇~像上次锅锅教小凌的小星星一样好听嘛？”
“那必须的！我在班级里，唱歌可是最好听的，老师都经常夸我喔~”小顾岑骄傲的甩了甩头发，一副臭屁的样子。
“哇~”小家伙望着小顾岑，星星眼中……
“锅锅好棒！”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学东西可快了，就算是我超不喜欢的小提琴，我都拉得不错喔~虽然每天拉，每天拉，我都快拉吐了！”小家伙崇拜的眼神，小顾岑很受用，“如果，我以后成为不了歌手或者小提琴家，那我就去当老师！”
小顾岑说到这里突然攥紧了拳头，语气里满是愤慨，“这样我就可以随便教训那些不听话的小朋友了！也不用怕他们家长找来我家，到时候我一定要趁机好好收拾他们！”
“打人不好，锅锅！”小凌枫捧住他激动到泛红的脸颊，“会受伤的，痛痛！”
“……”
他以为小家伙会笑话他不自量力，或是会跟平常一样，呆呆的看着他，一副什么都不懂的笨蛋样子。
谁知小家伙看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充满了无尽的希望。
“小凌觉得，锅锅如果做老师的话，一定是个很好的老师！”
＊
“我怎么了？哥哥”凌枫的眼睛亮晶晶的，纯净而清澈的黑，映照出顾岑因为走神而愣住的脸。
“……没什么。”顾岑摇了摇头，然后笑了，“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哦？”凌枫挑眉，“谁？”
“一个总爱送我各种各样奇思妙想礼物的小可爱！”
“嘁！”凌枫撅起嘴，“也是啊！是听苟哥说过，哥哥以前玩的还挺花，经常逛夜店什么的……”
“他放屁！”顾岑一个指栗毫不犹豫的敲到他额上，“他丫的狗东西，把人想的都和他一样？我才……没他那么过分呢……”
顾岑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以前醉酒后，迷迷瞪瞪干的蠢事，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开始转移话题。
“你丫心思也够龌龊的！我说了是一个小可爱，“小！”听到吗？人家才他妈四五岁好不好？”顾岑回想起当年的小团子，内心还是忍不住一片柔软，虽然他现在有了喜欢的人，但是，那年秋天，那个小团子，确确实实治愈了他，陪伴了他一整个秋天。
“啧啧啧！哥哥真过分！”凌枫摇了摇头，一副顾岑无药可救的样子，“对四五岁的小屁孩都能下的去手，真是——罪孽啊！”
“我罪你大爷！我当时也才八九岁好吧？你踏马暗示谁老牛吃嫩草呢？是不是找死？嗯？”顾岑捏紧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三分钟不挨打，你难受是吧？”
“嘿嘿，哥哥冷静！”凌枫把手放在他的手上，轻轻包裹住，“我只是好奇而已，到底什么样的小家伙，能让你记那么久？而且，顺便一问，你初恋那么早吗？发育完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