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顾岑刚把门关上,凌枫就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
边往里走,边脱衣服,衣服扔了一路,等顾岑来到他身边时,身上就只剩下一件底裤。
顾岑皱了皱眉,快速走到他面前,牵制住他继续脱衣服的手,大声吼道:“凌枫,你闹够了没有!”
凌枫似乎被他的声音吓到了,停止了挣扎,眼睛里立马蓄满泪水,委屈的哭了起来。
“你哭个屁!刚刚在酒吧里,你不是玩的很开心吗?”顾岑越说越生气,攥着他手腕的力气也变得越来越大,凌枫突然猛的贴近他,低头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狠命的嘬了起来。
“怎么?打断了你的好事,现在想拿我来泄火?”顾岑更生气了,一把抱住他的腰,把他扛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呜呜呜呜……头好晕……哥哥救我……”
“唔……”
没走多远,凌枫就哇的一声,吐了他一身。
“靠!”顾岑的脸瞬间黑了个彻底,加快了速度往浴室走去。
进了浴室,直接把凌枫扔在一边的浴缸里,调好水温,往浴缸里放水。
“你给我好好清洗一下!”
“哥哥……”
脱下被弄脏的衣服,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打开淋浴,准备洗个澡。
水刚湿了个头发,就感觉有个人贴了过来,接着腰窝的部位就被咬了一口。
顾岑立马弹开,贴过来的人没了支撑,立马倒在地上。
顾岑一只手把弄湿的头发往后捋,另一只手叉着腰站在一边,一脸无语。
“啧!”
躺在地上的人呈大字型,身上不着寸缕。
顾岑挑眉,把淋浴头挪了个方向,对准凌枫,然后转身披了件浴袍,出了浴室。
没一会,便抱了一身衣服,急匆匆地走了回来。
淋浴头下早已没了凌枫的身影,顾岑疑惑的转身,浴缸里也空无一人。
“去哪了?”
重新抱着衣服出了浴室,才发现地上有很多水渍,一直从浴室门口,延伸到他的——
工作室!
“靠!”顾岑猛的打开工作室的门,就看到凌枫光着身子,坐在他的电脑前,对着话筒,正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顾岑慢慢的靠近,在他身后停下。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
绝望的落日、
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
“这个声音……”顾岑睁大眼睛,又往前走了一步。
声音变得更加清晰。
“可是我不敢,我是废物……”
良久,顾岑颤抖着手把衣服披在他的身上。
凌枫转身,露出一个绝美的笑靥。
“哥哥,你又来我的梦里啦!”
凌枫伸出手搂住他的腰,蹭了蹭脸颊。
“真好!”
“秋,秋枫?”顾岑试探性的轻声问。
“哥哥……我可以不放弃你吗?”凌枫抬起头,眼睛和头发都湿漉漉的,看着可怜极了。
“哥哥……别不理我……”
“我……我没有……没有和别人在一起……”
“你……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
“我会挣好多好多钱……”
“我挣得钱都给你……”
“我的钱不够……”
“我需要五个亿……”
“我……”
顾岑抬手擦了擦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推开他,出了工作室。
散落在楼梯上的衣服里,找到他的手机,顾岑颤抖着手,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枫枫枫发了一条消息。
「一条咸鱼岑:枫神。」
凌枫的手机响了一下,屏幕亮了起来。
「哥哥:枫神。」
顾岑眉头紧蹙,抬手把刚发的消息撤回,然后收起手机,把凌枫的衣服一件一件捡了起来,叠好放在沙发上。
再次回到工作室,凌枫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
顾岑叹了口气,抱起他,去了对面的房间,把他放到了床上,替他把衣服穿好,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才离开。
重新去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顾岑才冷静下来,分不清是生气还是兴奋的心情,也被冷水浇灭了几分。
打开自己的卧室,还没进去,就看到被子鼓了起来,像是藏了一个人。
衣柜的门大开着,满地都是衣服。
“?”难道家里进贼了?
遇到我顾岑,算你倒霉!
小心翼翼的拿起门后的棒球棒,举起来,蹑手蹑脚的靠近床边,轻轻的捏住被角,猛的掀了起来,棒球棒随之落下,在看清床上的人时,猛的停下来,离那人的脸,只差了几许。
顾岑把棒球棒放在一边,在地毯上坐下来,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没好气的说:
“阴魂不散啊你!”
凌枫嘤咛一声,翻了个身,一脚踹在顾岑肩上,把他踹的闷哼一声。
“咳咳咳,好你个凌枫,别以为我是你粉丝,就不敢打你了!有种你再踹一下,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顾岑重新拾起棒球棒,试探性的在离他老远的地方挥了挥。
“看是你的头硬?还是我的棒子硬!”
“嗯……好吵……”凌枫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猛的坐起身,Duang的一声,正好撞在顾岑挥舞的棒子上!
“嘶……”顾岑慌忙扔掉棒子,伸手去扶凌枫。
白皙饱满的额头上,瞬间鼓起一个大包!
凌枫却像是无痛无觉一般,砸了咂嘴,抬起手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拿走……我不要这个……”
顾岑无奈的抚了抚额头,感觉那一棒子仿佛打在了自己身上,心闷闷的,有点不舒服。
“凌枫啊!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说你为什么总要执着的脱衣服呢?”
“我好不容易才给你穿上的!”
“就这么喜欢裸睡?”
“那你倒是乖乖待在自己的房间啊!跑我这里来干嘛啊?”
“要不是看在你是枫神的面子上,我早把你扔出去了!”
吐槽了一通,顾岑把又快要把自己剥光的人按进被窝里,拿起旁边的领带,费了好大的力气,绑住他的手腕,用被子把他整个人包裹住,只露出一个头,然后才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放心的离开了卧室。
过了一会,从外面回来的顾岑拿着包了冰块的毛巾,坐在床边给他敷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