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帝君刚做的鱼。”这些年折颜以闭关之名，不太方便现身，在东华查证这些事情时，翎霜时常往返于太辰宫与凡间。一来二去和司命重霖也熟悉了许多。

是以这会司命开玩笑的意味十分明显，翎霜自然接上：

“还是算了。”

东华帝君的手艺，翎霜虽然没吃过，但在折颜口中……大概就是可以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程度。

走到殿前，司命对翎霜解释道：“帝君不知和折颜上神谈到什么了，叫你进去呢。我去给你拿吃的。”

“放心，是仙娥做的糕点。”看着翎霜一瞬间煞白的脸色，司命牵起嘴角，笑着解释道。

“还不进来？”

殿内，从得知真相的骤然沉默中醒来的折颜，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让司命去接翎霜。面对东华带着深意的笑容，只好出声催促翎霜进去。好像她进去就可以缓解此刻的尴尬气氛一样。

“东华帝君。”翎霜先向东华行礼，接着看向自己模模糊糊感受到情绪明显不对的折颜。

“折颜？你……”

“你在俊疾山，找到什么了吗？”折颜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可能的提问，只好错开话题。

谁知，翎霜却有些兴奋。

“是夜华殿下，人还很知礼温和的。不过他好像受了重伤，都变回幼身原形了。”

“你碰他原形了？”折颜不知为何，语气有些着急。

翎霜虽然疑惑他奇怪的关注点，但还是认真回答：“没有，我开始不知是什么品种的蛇，一直用布巾垫着，后面猜到他不是墨渊上神就是太子殿下，自然不敢轻慢。”

得到她这样的回答，折颜才松了口气似的：“做得很好，以后也要这样稳重。”

尽管东华听着他这样和才七万岁的翎霜说话，总觉得有种诱哄的感觉，但人家一主一器灵的事，自己可掺和不进去。

不过翎霜刚一化形就接受了七万年这样的……“教育”。而且说这话的还是她作为一个器灵最重要的主人，因此倒觉得这样很正常。

“不是说来问问那个坠子的事？你们先说吧，我出去吃点东西？”

虽然不觉得折颜的话有什么问题，但敏锐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的翎霜还是决定先出去避避。

折颜自然是摆摆手让她出去了。

一出殿门，翎霜直奔司命而去。果然，在他旁边早已放好了一碟子荷花酥。

翎霜问过重霖和司命，二人都不是喜欢这种甜腻点心的人，也不与翎霜争抢。她就在旁边找了个地方，就着仙娥来的一壶清茶，几下吃了个干净。

“怎么就饿成这样？”

作为伏羲琴这般高雅法器的器灵，翎霜还是很注意仪态的。这样反常的举动引起了司命的注意。

“唉，我们这段时间不是在东荒嘛，不巧，我早上还没吃饭呢，就碰上个不加掩饰现于凡间的法器。

刚把它连同它主人一块送回来，又去了个神仙。这不，这一觉睡醒都四个时辰了，才吃上点东西。”

三人闲谈，殿内折颜与东华已经开始了新的探讨。

“那现在这证据都收集得差不多了，只要找到剩余的证据，此事也就快了了。”

“嗯。只可惜，墨渊的元神还不知在哪里飘着呢。若是当年遗体没丢，直接送去无妄海，现在也早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