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就是钻牛角尖了,我可是一向信奉活着才有希望呢……”
这句话,确实是徐宁的真心话。
无论当下境遇如何,只要还走在路上,就终会遇见更多的可能。
可是卡利贝尔却是微微抬起头,看向徐宁,然后一只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面具上。
“你是说……”
“……即使是像这样一般地……活着吗?”
卡利贝尔将自己脸上那面洁白的木质面具轻轻掀开了一角。
“不要,卡利贝尔!一切都是爸爸的错,我们……”
一股清风托着荧身后的风之翼,快速把她和她手上提着的埃德送到了山坡这边。
埃德几乎是双脚刚一触地,就松开了荧的手,然后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
不过他此刻却根本顾不及自己的狼狈模样,连滚带爬地冲向卡利贝尔。
埃德话没说完,就看到卡利贝尔缓缓地将脸上的面具揭开。
他整个人似乎都痛苦地痉挛了起来,只能无助地对着天空哭嚎。
“神呐,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惩罚我们!”
徐宁端着的酒葫芦都不自觉地放了下来。
埃德的哭嚎固然让人心生怜悯,可是对于那个面具下的样子,徐宁却更想了解。
面具在卡利贝尔的手上似乎重逾千斤,可是沉重的负担之下却是空无一物。
是的,面具之下什么都没有!
明明应该是一张脸的位置,却是如同渊薮里深邃的夜空一样,什么都看不到。
徐宁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