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份热闹中,向暮发现了不同寻常。
一月中的第一天入院,虽然大多学子还未来得及换上院服,但也不至于二十来人穿着别的书院院服吧?
二十几个高大健壮的学子穿着深青色的院服在骊山书院走动,让向暮想不注意他们都难。
“逐鹿书院的学子。”薛小安八卦地凑到向暮身边,“离骊山书院不远,就百里路而已,但是逐鹿书院没有咱们骊山书院名气大,且为朝廷培养的武将偏多。”
向暮明白了,逐鹿书院更偏向于是一个武术学校。
但是在这样的太平盛世,武官终究是没有文官吃香。
并且这个逐鹿书院向暮在这本小说中连见都没见过,可见是一个多么微不足道的小学校。
“他们来我们书院干什么?”
“观摩学习呗!”薛小安十分得意,骊山书院虽然不比京城国子监的名气大,但也算是大魏名扬四海的一个存在,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读书的。
自己能进书院都不知道花了自家爹的多少银子呢!
向暮见了薛小安那洋洋得意的模样不仅莞尔,往他身后看了眼,“怎么不见李川肴?”
“他呀。”薛小安解释,“上次李川肴带头大闹青楼,虽然咱们被免了牢狱之灾,但是薛父还是生气了,在家狠狠打了李川肴板子。”
“他没来书院?”
“来了,不过在书院舍馆里躺着呢!估摸几天下不了床了。”
向暮不禁对公子彦生出一股由衷的佩服感,那么重的伤啊,人公子彦硬是不见躺着休息一时半会儿,仍是行走自如,只是脸色难看了点。
这和李川肴的娇嫩简直天壤之别。
两人闲聊渐入佳境,忽地被一声怒吼打断。
“什么狗东西,竟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不少学子闻声赶去,向暮和薛小安对望一眼,也跟着过去凑热闹。
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逐鹿书院学子正将一个老者提起,抬起捏得咔嚓响的拳头就准备朝老人身上招呼。
谭继!
向暮和薛小安同时一惊,薛小安忙出声,“住手!”
然,那壮汉学子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似的,有力的拳头狠狠向谭继砸去。
谭继一胡子头发花白的老头儿,那一拳他显然承受不起,众人都吓得提了一口气。
好在壮汉学子的拳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人摁住。
竟是林潇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出来。
“我们是逐鹿书院过来交流学问的学子,是你们骊山书院请我们来的,怎么?这就是你们骊山书院的待客之道吗?”那名被摁住手的学子冷声道。
林潇嘴角微扬,冰冷的看着他,“能来我们骊山书院交流学问是你们的荣信,谁给了你们胆子在我们书院作威作福?”
被几个逐鹿书院学子摁着不能动的谭继老泪纵横,“他们打我。”
此时向暮和薛小安才注意到谭继脸上早有了淤青,一只眼睛还高高肿了起来眯成了缝儿。
“打的就是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东西!”一个逐鹿书院的学子甚至还嚣张的对着谭继吐了口唾沫。
林潇眼中冷光一闪,手上一个使力,那名被他抓着手的壮汉学子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胳膊竟活生生被林潇给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