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怡很诚实的咽下口水,接过兔子,找来竹筐,把她怀里的东西都装起来。
“这些东西洗干净了,趁着太阳好晒干了,下午我拿去卖,给家里添点儿米粮。
我也得买双鞋子了,犒劳自己。”
温竹青的脚指头都露出来了,布鞋不耐穿,上山一次会不行了。
梁书怡道:“有你这样当娘的吗?家里谁的鞋子不是破的,你还没赚到钱,就安排给自己花了?”
温竹青指挥孩子们干活儿,喝着小五端来的凉白开,那是梁书怡给他喝的,笑眯眯道:“你这个想法可不对啊,先孝顺我这个娘,我过的高兴了,不会亏待你们的。
你都不想付出,就会用一个后娘的身份来道德绑架我,做人呐,别这么自私。
就算是我生的,也是乖顺听话,孝顺懂事儿的多偏爱些,谁也不会犯贱,专门找罪受!”
小四拿着蒲扇,给她扇风:“温姐姐辛苦。”
“不错,小四才是孺子可教啊,待会儿给你吃兔子腿儿。”
梁书怡炸毛了:“要吃也是我们吃,她也配?”
“凭什么不配?梁书怡,我忍耐是有限度的,小四喊你一声姐姐,你就别把她当奴才使唤,让我看到你欺负她,我可是会打人的哟。”
梁书怡冷哼,还是不服,去洗药材,爹说了,她能给爹治病,等治好了,让爹收拾这个女人。
梁书尔兄弟俩抬着水回来了,梁书尔身体弱一些,累的小脸满是汗水,双腿都打摆子。
梁书山还好些,精力旺盛,没事儿人一样,温竹青很满意,习武的好苗子啊。
“兔子?有兔子吃了吗?那个谁,你怎么抓到的?”
温竹青笑眯眯道:“它求着我吃,自杀的。”
几个孩子都不信,梁书怡白眼都翻到天上了,又给她添一条缺点,自恋。
明明长的不好看,咋就这么自信呢?
“温大师在家吗?”
有人敲门,虽然没有关,还是等在门外,不能让大师生气的。
“进来吧。”
温竹青抖一下衣服上的灰尘,神色庄重,要让顾客一看自己,就发自内心的信任,感觉遇到了高人,才好忽悠钱。
来人还认识,是王树才,身后跟着一个婆子,他道:“这位是村里的虞婆子,她命苦,儿子刚成婚就没了,留下一个儿媳妇儿和遗腹子,家里日子过的艰难。”
“哦,那虞婆子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王树才道:“她儿媳妇儿今天突然发烧说胡话,像是中邪一样,温大师能去看看吗?”
温竹青心中叹息,没油水儿啊,不倒贴都是好的。
可是也不能不管,道门中人不会把慈悲为怀挂在嘴边,却比那些和尚们更心善,赠医施药是常事儿,遇到邪祟更是义不容辞。
“好,前面带路吧。”
梁书怡半信半疑,难道她真的会驱邪?不是吹牛的?
“我跟着你去看看。”
“那你就闭上嘴, 不是谁都跟我一样脾气好,忍着你的刻薄,被人打了我可不救你啊。”
“你……”
梁书怡瞪眼,她哪里忍着呢?
每次怼自己更狠,一点儿情面都不露。
刚走路,腿被人抱住了,忘了小尾巴小五了。
抱着小五,带着大姑娘出了门,惹来村里人跟着看,感觉去耍猴一样。
温竹青想着,要不要收他们门票啊?驱邪是白看的吗?一人一文钱也好的,这么多人,也得有几十文钱,够买鞋子了。
可惜,世外高人视钱财如粪土,她缺少个狗腿子,专门为她打理外交事务的人才。
想起前世的七师兄了,一张嘴,死人能说出活的,让事主心甘情愿掏钱,还是感恩戴德的,自己只需要驱邪就好。
师兄们啊,没有你们我活的太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