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真真假假我其实觉的完全无所谓,他们现在是主公您的兵,仗该怎么打,也是您说了算的。”马营说道。
“可我想不明白就心里不会踏实。”刘启说道。
“我记得主公曾说过的一句话,您说这世间绝大部分的关系,无非是你图我的好处,而我也想占你的便宜。”马营颇为委婉的说道。
“主公如今为江夏太守,曹丞相如此精密安排,大概无非两种可能,看重主公,亦或者看重江夏。除此之外,理应并无可能。”
刘启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他思考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曹操看重他这个人。
这才是令他最想不通的点。
因为他不管怎么想,真的就没发现他有什么地方值得曹操如此下功夫的。
一个尚未献出去的造纸术,绝对不至于兴师动众到如此地步。
看看人家程昱立下的功劳,再看看他。
算个嘚儿!
“算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交给时间吧,答案迟早会浮出水面的。”刘启摆手说道。
他放弃了。
看着空荡荡的门庭,刘启忽然笑道:“马营,我这个太守,应该是有属官的是吧?”
“郡丞与诸曹的名单,卑下昨日就已经准备好了。”马营立马将一卷纸递了上来。
刘启看了看上面比较粗略的信息,一小子笑的更开心了。
“荆州人心不附,他们都尚未认可曹操的统治,对我这个水贼理应更加的不屑,可以理解。”刘启笑道,“既然他们不愿意来拜见我,那就不见好了。”
被孤立这个事情虽然有些难受,但刘启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毕竟他真的可以理解。
曹操入主荆州之后,换了一大批地方郡守。
但是下面的人,却并未轻动。
因为曹操也知道,这些最基层的人不能轻动,动了地方就得乱。
而诸位郡丞、诸曹一类,基本上都是地方士族所把持,是和地方紧密相连的。
曹操不好动的事情,刘启暂时也没有动的必要。
他带来的这些兄弟杀人越货都是个顶个的好手,但让他们执笔写文书却还差的远。
刘启也没想着低下头去跟这些人打好关系,搞一搞交际什么的。
既是贼寇,那就把事情搞的简单点。
不出错,老死不相往来都可以。
但要是出了错,就别怪我杀你,要了你的小命。
“分出一些人手,盯着他们,但有为恶乡里,作奸犯科之辈,捏住他们的实际把柄。”刘启沉声说道,“这是你接下来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在必要的情况下,我可能需要杀几只鸡来震慑这群站在树梢上眺望时局的猴子,明白吗?”
“喏!”马营的神色间闪过一抹凶悍的杀气,沉声应道。
“就这样,我再去睡个回笼觉,水土不服还是怎的,怎么感觉睡不醒呢。”刘启摇头晃脑的背着手,出了黄堂,朝着府舍走去。
他确实没睡醒。
顺带还想找甘夫人聊聊人生。
昨晚喝的酒不太对劲,搞的刘启大早上醒来就有点儿想念那等事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文聘哪个老不正经的在酒里加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药草。
穿合(守相府前堂后寝,中以小门相连,称合)而过,绕过庑廊,刘启看到了正在中庭浆洗衣物的甘夫人和麋夫人。
这两姐妹正在齐心合力的洗一大堆床上用品,妖娆婀娜的背影分外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