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贼子羞辱阿翁,一副施舍的表情说将衙署让与阿翁,孩儿这才一时气不过下令杀了他们的。本来我也没想真杀,可他们竟然敢拔刀!”文岱大声喊道。
“闭嘴!”文聘虎目一瞪,怒声喝道,“来人,堵上他的嘴,抽!”
刘启连忙拦住文聘,“将军不必如此,些许误会,解开就是了。”
文聘面色复杂又古怪的看了看刘启,你他娘的说的这叫人话吗?
救兵都搬来了,还是水陆齐下,你告诉我误会解开就好了?
我刚刚就是在解误会,不然你以为我在干嘛?
文聘被刘启这一句安慰,差点当场气出心梗。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贼子必是早就留了一手,否则援兵怎会来的如此迅速。
文聘心思如电转,思前想后的想了一番,忽然默默开始卸甲。
“将军这又是干嘛?”刘启急忙问道。
“卸甲,向曹丞相当面请罪。”文聘闷声说道。
虽然他自认刘启无错,但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搭理这个随手就能坑死人的玩意。
他儿子坑,这个从水贼身份一路厮杀到太守的家伙更坑。
完全得理不饶人,稍微占点理就把人往死里弄。
“文将军,大可不必,你我之前一点些许误会,何必劳师动众的惊扰曹丞相。”刘启连忙劝道,文聘这一下子搞的他也有点儿懵。
“刘府君的援兵已近石阳,我若不当面请罪,难道还要被押解去请罪吗?”文聘闷声说道。
刘启顿时恍然。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将军误会了,那是我随行兵马。”刘启正色说道,“朝廷与江东的战事迫在眉睫,将军随时都有可能开拔前线,而江夏乃是对战江东与刘备的最前沿。丞相担心我手中无兵,难以守土,特从荆州水军抽调了三千精兵,供我调遣。”
“将军乃是战场骁将,又怎会不知斥候传信哪来的这么快?将军且安心,安心。”
文聘一脸狐疑的看着刘启,他现在一点也不相信刘启的话。
这家伙的话十句里面有八句可能都是假的。
斥候传递消息确实不可能这么快。
但如果刘启早就做好了安排,只需在城外点燃狼烟烽火,消息立马就能传递出去。
二十里路骑兵瞬息可至,水军顺流而下,速度更快。
不消一个时辰,他们就可包围石阳城。
“将军当真多虑了啊!”刘启正色说道,“只是凑巧了,这就是巧合。”
“既然如此,不知道刘府君可愿随我一道出城劳军?”文聘说道,“这是刘府君麾下,按理本来没有我置喙的余地,但我可为刘府君参赞,选一处合理的屯军之所。”
刘启没忍住笑了。
这家伙,还不信他了。
“文将军,你看你这是何必呢。”刘启无奈笑道,“既然你不信我,那就我们就一起去好了。正好,荆州水军恐怕不一定愿意服从我这个水贼太守,借将军兵威压一压这帮人的气焰。”
“本将乐意之至。”文聘淡淡笑道。
这话倒还听着像句人话。
如果真是荆州的将士,他还是比较熟悉的。
两人随即一道出了衙署,各领数百亲卫到了城外。
在城外候了约莫半个时辰,一支骑兵卷着滚滚尘烟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将军,若是那领兵之将知道你我在此地已经等候了半个时辰,以后走路怕是都要飘飘然了。”刘启幽幽说道,对于被文聘强行拉着来城外等候,他是相当不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