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死也是一门技术活。
白霖觉得自己这辈子没去当演员真的可惜了!
谁能像自己这样从头到尾真的如尸体一般没有动弹过呢?
虽然说得不好听点是怕死,不过白霖自己肯定是不会这样贬低自己滴!
刚好,小胖墩在这时斜眼看了过来。
白霖顿时觉得好像有一只只讨厌从自己头顶‘哇哇哇’的飞过。
“该不会是你吧?”小胖墩压低声音,说出心中的怀疑。
“可能吗?”白霖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这……不试一试,还真不知道?”小胖墩憨厚的摸了摸脑袋,露出一个殷实的笑容。
不过,却没有动,似乎在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或者是说着一个无关痛痒的冷笑话。
空地中央,鸦雀无声,只有受伤的人忍着疼痛的轻哼声。
就连领头男都皱起了眉头。
眼看着日落西山,即将进入夜晚,这里又没有什么照明的东西。
到时候更加难以分辨谁是钥匙。
每个人的心头都像是笼罩着一层雾霾,脸色无比难看。
“会不会有人装死,躲过了一劫?”捂着伤口,站在一旁的寸头男突然说道。
“嗯?”
所有人都是一愣。
这个可能性很大,这里这么多人,谁知道是不是真的都死了呢?
经他一提醒,领头男瞬间醒悟过来。
面色阴沉的说道:“确有可能,时间不多,随机组合,两人一队,从我们这个位置向外辐射而去。
每个死人都补上几刀。”
说着,领头男看向寸头男,很明显的意思,两人组队。
所有活着的人,迅速组好队伍,按照领头男所说的执行。
白霖心里微微一突,不过也没有太过紧张,毕竟这个工作量还是非常大的。
说到就做,每一个人都渴望活下去,别说对死人补上几刀,哪怕就是活人,估计此刻也会照杀不误。
众人就像一层层涟漪像外面扩散而去。
时不时的还伴随着惨叫声响起,装死的不只是白霖两个人,很多人都在装死。毕竟,这样活下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可此刻,装死的人没敢突然醒来。
现在站起来,肯定会被强行捅上几刀,自己清楚自己不是钥匙,可他们不这么认为啊?
更何况,由于装死,对方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因此,哪怕不时有躺在地上装死的发出惨叫,更多的还是选择了继续装下去,而不会作出此刻突然活过来这种傻乎乎的选择。
甚至更有一些装死的人,等到补刀人来到近前时,突然爆起发难,直接将补刀的人给解决了!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看起来很轻松的补刀任务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本来身上就有伤,而且在补刀过程中你并不知道谁在装死。
太阳已经落山,余晖也即将被黑暗吞噬,这就让补刀任务变得更加的艰难起来。
而且夏季的天黑得晚,如果完全陷入黑暗,也就意味着一天的时间没有剩下多少了!
心里的担忧加上还要防备地上装死的人。
这内忧外患的局势让补刀之人的情绪逐渐变得失控。
最开始,还很温柔的翻弄查看着,只要身上有致命伤,就会继续查看下一具尸体。
从内心里也不愿再亵渎已死之人的尸身,不过随着变故的发生,以及防备装死之人的爆起发难。
温柔都被喂了狗,直接蛮横无比的几脚踹上去,特别注重踢脑袋。
以至于许多装死的人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幸运,但凡被踢过程中发出声响,面临的就是被毫不留情的乱刀捅死。
天色越来越暗,
扩散的速度一下子缓慢起来,因为视线不再明朗,对于补刀也变得艰难起来。
唯一好的就是天空有一轮圆月逐渐高悬,散发着柔和的光辉,并且繁星点点,不至于完全看不清。
但凡看到地上的人影,噼里啪啦的一顿飞脚踢踹,如果没有反应,再在心口补上两刀;如果有反应,不好意思,可能得三刀。
不够?
那就再来一刀。
补刀工作缓慢、无声的进行着。
即便有装死的将补刀者杀死,也会被其他补刀者一拥而上,直到杀死为止。
活着的人和已经‘死’了的人,泾渭分明。
白霖看着已经距离这边不远的补刀人,不由的紧张起来。
关键是朝着自己这边走来的,居然是那个寸头和领头的两人。
手肘轻轻捅了捅旁边的小胖墩,
“咋办?”
白霖很清晰的听见了小胖墩吞咽唾沫的声音。
刚刚寸头两人大发神威,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时候朝着自己走过来了,心里不发怵才怪。
“我,我也不知道。”小胖墩轻轻回应道。
刚才自己前方几十米活着的装死之人,被发现后,直接被寸头男一脚踩在脑袋上,连哼都没能哼一声,脑袋就像西瓜一样被踩得稀巴烂。
哪怕领头男让他稍微尊重一下死者,也丝毫不见寸头男收敛。
这种残忍的死亡方式,让白霖和小胖墩看得头皮发麻。
那寸头男之前到底什么人,真他么变态。
白霖心里暗暗腹诽。
距离,
越来越近,
不过,速度也越来越慢。
虽然有着皎洁月光映照,不过所有补刀人的速度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装死者也更容易发起反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有阵阵凉风突兀的吹拂而来。
白霖这才发觉自己紧张得后背全是冷汗。
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的两道人影。
和小胖子对视一眼,极为默契的斜向移动着,尽量远离寸头男和领头男两人的搜查范围。
五十米,
四十米,
三十米。
整个空地上,躺着的几乎真的都是死人了,可是还没有找到那把钥匙。
这个绝望的现实,随着时间推移,让所有活着的人心头无比沉重。
谁都不知道在既定时间里没有找到钥匙完成试炼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