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厂长不好意思:“那不太好吧?我做厂长,我儿媳做工人?”
“这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国家什么重要的部门,家人压根就不需要做出什么回避。”
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厂长,都没把儿子弄进去,不要说一官半职了,连做工人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个女儿,还是按国家要求在他退休后顶替的。
那么大的国企,他都没利用私权谋好处,我这小厂,更没啥了。
对谁都可以不放心,唯独对他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侯厂长被汽车送回家,引来好多村民围观,但大家都在门外悄悄往里瞧,没一个进来。
最后进来一个人,拉着侯厂长的手一个劲地说恭喜他光荣退休。
“侯村长,以后我就是村里的村民了,还承蒙你多加关照。”看来这个村姓侯的挺多的。
于是就拉着他一起用饭。
侯村长盛情难却,见厂里竟然派专车送侯厂长回来,也很好奇,就留了下来。
席间,一开始大家不大熟悉,还比较客气,尽量聊熟悉的话题。
酒过三巡,经过相互介绍,感觉也熟悉起来,交谈也就更随意。
“没想到,这位姑娘这么年轻,竟然胆子这么大,敢开工厂了。”村长听说马路边新建的厂房,竟然是董晓丹筹建的,惊讶不已。
又看看侯厂长:“阿哥,办厂不容易啊。嫂子你应该听说过吧?去年这边新建的那个针织厂,主要做那个袜子的,一开始搞得多热火啊,还说不愁业务,就愁做不出来,能生产多少客户就要多少,附近好多人都争着进去干活,本来说今年把两年来的工资都结了,谁知不明不白,弄个人财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