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去打扫厕所，她身的味就没散去过，洗也洗不掉。

他们贾家就一间小破屋，吃喝拉撒都在这里，大冬天的的，还不能开窗户。

空气流通极极差，所以他家一直就有恶臭味。

而贾张氏身的味道更重，她自己已经闻习惯，倒是不觉得臭了。

有时候，秦淮如觉得自己一直生活在厕所里。吃在厕所里。

睡在厕所里。

喝在厕所里。

贾张氏看着桌子的窝头又白瞪了秦淮如一眼：“快吃吧，还在品味呢？”

这个媳妇也太没用，看把这个孩子饿的。

这么一个大活人，一点儿折也没有吗？

说别人的时候，她也不想想自己，每个月让秦淮如必须交给养老钱。

现在家里困难，她也一分钱不往外掏，但她的养老钱一分不能少。

秦淮如听到婆婆的指责内心那个苦啊！

不止她觉得苦。

贾张氏觉得也苦，自从嫁给贾家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老贾走得早，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想享福来着，没过几天也没了。

有儿子在的时候，天天不用干活。养成了她好吃懒做的习惯。

现在就干了两天活，打扫了两天厕所，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样。

厕所里又脏又臭不说。

街坊邻居们见了她，现在都躲着走。

以前去别人家窜个门，去喝个茶，聊个天的，一天就过去了。

现在别说没有时间窜门了。

还没有到人家门口，就让人堵在门外面，不让进了。

面子薄的，就一定站在外面和她聊天，就是不请她进家门。

面子厚的，直接告诉她，家里地方小，不方便她进。

比这更可气的是孙子孙女。

小孙女以前还让抱抱，现在看到自己就像是见了鬼一样，不往身边凑了。

那个大孙子更可气，一口一个臭奶奶，臭奶奶的叫。

她越想越生气，扔下手里的窝头，穿衣服，拉开门，出去了。

出了门后，在院子里瞎溜达。

路过傻柱的房间时，她看到傻柱屋时黑乎乎的，这个点应该没在家。

她悄悄走到傻柱门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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