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行驶都很流畅，凭感觉车速至少80，时长持续两个小时，而后便放缓了速度。下车的时候，清栀得出结论，这间会所在蔺州市内。

“全部给我站好。”

声音有些沧桑，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化妆90年代香港风妆容的中年女人。她介绍自己为红娘，这称号太讽刺，对一个老鸨来说。

清栀一行人从下车开始，换成会所的几个大汉跟着，红娘带她们到一个隐蔽的房间。说是房间，足足有正常人家一个房子那么大。等安顿下所有人，红娘便在十几个女孩间来回走动观察。最后她只留下8人，清栀在其中。

之后，红娘统一将八个女孩带进山庄的独栋别墅，彼时陈楠一行人还没来。红娘叫人将山庄里最大的浴缸放满热水，然后像下饺子一样，将8个女孩赶进浴缸一齐冲洗。到底是南方女子，8人各占一小块地方，自己洗自己的，互不侵犯。红娘见怪不怪，嘲讽地笑着，站在浴缸旁细细观察。

等8个女孩都洗浴完毕，红娘接过李管事递过来的香水，一扭一扭地带8个女孩去套房。清栀乖乖地照做红娘所有的指示，眼睛却一直在四下打量，寻找脱身的机会。奈何三名壮汉一路跟着，即便能把红娘敲晕，清栀也搞不定壮汉，搞定了壮汉也出不了山庄。

“待会刘少会过来看看你们，你们都给我放聪明，惹怒刘少的话，你们就没有以后可谈。”红娘的态度足以证明这位刘少有多重要，清栀立即竖起耳朵去听红娘的嘱咐。倒是不觉得能在他那找到出路，但至少不能在他那将路走死。

“都明白了？”

女孩们齐齐点头，还没喘口气，刘恒丰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套房门口。他笑盈盈地看着女孩们，那种笑很下贱，清栀本能地觉得恶心，连形容地词语都想不到。亏他长着一个小白脸地嫩脸，白亏了。

“你。”刘恒丰先是选中女孩们当中最丰腴的一个，然后又来回观察，这副模样和红娘刚才的样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有你和你。”

最后一个“你”便是清栀，清栀有些意外，因为他一看便是风月场所常客，清栀自认不太符合这类人的口味。

但清栀想错了，大错特错。她忽视了男人的征服欲，管你怎么高冷，看起来多么不食人间烟火。等你躺在他身旁，都只不过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而已。

不知他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清栀内心很紧张，没注意到自己的脸已经涨红。红扑扑的，像个小苹果，咬一口肯定甜。哇~好变态，刘恒丰眼睛嘴角含着笑意，想象着那画面，兴奋的不得了。

“滋~~”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清栀，往后一缩，差点没蹦起来。原是刘恒丰朝她身上喷了香水，清栀不知这代表什么。

红娘见状，却是立即明白过来，笑盈盈地看着清栀，心里已有主意。“刘少，放心，我会办好的。”那可是刘少最喜欢的香水，这什么意思还不明显？

刘恒丰侧头看一眼红娘，大笑起来。清栀怯生生地低着头，她很怕这刘少下一步会有什么禽兽行为，所以在他把玩完清栀地头发后离开，清栀没反应过来自己暂时安全地境况。

之后红娘只留下三个女孩，选衣服、化妆、发型红娘全都一手操办，把三个女孩打造成十足地90年代复古范。清栀看着镜中的自己，忆起幼时奶奶说过，她和母亲都是一副妖艳地魅人模样，不吉利，这辈子都不会有好姻缘。清栀苦笑，对于有重男轻女传统的家庭来说，这话算是轻的。

上一秒。清栀还在心里冷哼，真会装。

“我来看看，这美人到底生的什么模样？”

红纱掉落的那秒钟，逐渐清晰地脸庞，清栀呼吸停滞，感觉被人重击心口的那种感觉。还有急剧上升的心跳，以及面庞的红晕。

轻生好不好？这24年来，清栀第一次有这种想法，这种羞愤的感觉太强烈，加上多日来精神上的高度折磨，不堪一击。

不好，绝不可以轻生。清栀将眼底的湿润逼回去，眼前有沈邃行，他对自己表达过爱慕之意。如果能和他说清，拼一把，她可以逃脱。

“你……”沈邃行情不自禁地发出一个音节，却不知说什么。刘恒丰只当他是被清栀的美貌惊艳，语无伦次。这样想，刘恒丰愈加得意，蹲下身一把将清栀拥入怀里，紧接着手臂用力将清栀一把带起。发麻的双腿没有力气，清栀软绵绵地倒在刘恒丰怀里。

陈楠看这情势，视线在沈邃行和林清栀之间来回打转。岚枫不干净的“货源”，岚枫的常客多少知道点。陈楠知道清栀绝不可能来卖身，唯一的可能可想而知。在刘恒丰欲将清栀带走的时候，陈楠着急地站起身，“等…”

“刘少，等等。”沈邃行抢先开口，“听闻你对蔺州市町汶海滩边那间别墅感兴趣，用来换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