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见到自己的这位在他们心目中犹如天神降世般厉害的师尊被对面天师蹂躏得溃不成军时,他们就知道今晚这局稳输不赢,可在那么庞大的凶煞之气的作用下,他们能勉强呼吸就已经很不错了,想要拔腿跑路,双腿软得跟残废了一样,哪怕是等斗法结束之后,他们想要离开这里,这栋别墅也像是变成了凶宅一般,明明大门口就在他们面前,可他们却像是被鬼打墙了一般,无论走多少步,与门口的距离都没有发生丝毫变化。
一见有人进来,这些人像是见到了救世主一样,个个哭爹喊妈的就往大门口冲,仿佛谁动作慢人一步就会再也跑不出似的。
在求生欲的强烈作用下,其中一个看起来相当有吨位,足足二三百斤重的大胖子,速度无比迅捷不说,还靠着自身体型的优势,撞开了与自己并肩的几人,夺得第一名!
“定!”
高个子的黑风衣丢出一张符纸,手掐法诀,随着他话音刚落,这些个眼见着就要“逃离生天”的人便在门口位置停了下来,个个像是石化般站立不动。
“我们是玄术学会的,怀疑你们暗中利用邪术害人,需要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后一步进来的风衣男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个快要没个人样的中年男子,再看看那些被自家同事下了定身术,除了双目流泪其他动作完全做不出的家伙,嘴角抽了抽,但还是例行公事进行解释。
玄术界的那些天师们,如果被玄术学会盯上,需要被带走调查的话,只要是真的做过不该做的事的人,一定会想法设法逃走,或者是自我辩驳一番,鲜少有愿意配合的,毕竟在接受调查时,谁也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再或者玄术学会的人会不会利用法术强迫他们道出自己做的腌臜事给道出来。
然而现在呢……
那些个家伙一听自己要被带走接受调查,眼神中反倒没有丝毫绝望,反倒像是在绝望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无法言语,也没有办法点头,他们干脆一个个不停地眨着眼睛,示意自己相当愿意。
负隅顽抗是个死,如果被带走调查,积极配合,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阿峰,看来他们都被吓得不轻。”
“嗯。”被叫做“阿峰”的便是那个高个风衣男,“换做是你,说不定也会觉得跟着我们前往玄术学会总部接受调查,会更安全些。”
“拉倒吧,我行得正做得直,怎么可能会碰到这种事?”卢继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后走到中年男子的跟前,蹲下了身子,“你好SB,听到我们刚才说的了吗?到了总部后,最好配合些吧!”
“他已经听不见你说话了,对方虽然没要他的命,只不过这教训挺狠的,以后都不能吃这一行的饭了。”
“何止呢!”卢继泽撇了撇嘴,站起身子,“这家伙也是活该,你看他养的那些什么玩意儿,那边的瓦罐是养小鬼的容器吧?瞧瞧那上面的血气,完全就是用人命养的小鬼,回头他再把那些个小鬼卖了赚钱,也不知他手里头沾染了多少条人命了,这种黑心钱他也敢赚,还真是胆子肥……哎嘿,这……是什么?”
说话间,卢继泽眼角余光瞥到祭桌下方有一张符纸,忙快步走了过去。
季峰见卢继泽的表情凝重,也连忙跟了过去。
“卧槽!”
俩人看到那张裂的符纸后,忍不住惊呼一声,就连一向沉稳老成的季峰,此刻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震惊。
他们惊讶的不是这符咒有多恶毒,而是现在这符咒所呈现的样子。
像是这类厉害程度的符纸,他们玄术学会中的大佬亲自出手,也只能做到镇压,可他们眼前的这张符纸,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碾碎了一般,充满了金色的脉络。
能造成这样的结果,只能是被很凶的东西硬刚的。
而且,那个很凶的东西,还满是正气,这简直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厉害。”卢继泽鲜少有正经儿的时候,此刻的他像是变了另外一人似的,严肃无比,“阿峰,这张符纸,你看像不像那个人的手笔?”
“像,除了那个人,我实在想象不出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但收拾这个黑心玩意儿的人,利用的这种方式手法,更让我觉得像是那个人的风格。”
“可那个人不是已经……”季峰的眉心猛地皱起,“难道那个人还没死?”
“谁知道呢?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以身献祭之后还能不死,尤其是那种程度的”卢继泽将符纸给装了起来,动作甚是小心,“那个人是不可能变做鬼的,也没有转世的可能,就算有,也只会智商不高,灵智缺损,毕竟她做过的事情,就断了她自己所有的后路。可如果是她那一派还有其他的传人……”
“呃……”季峰的心里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那……那管理层可就头疼了。”
“走一步行一步吧,但愿对方是友非敌,就算不是友军,只求别让咱们撞上,惹不起更斗不过呀!”
卢继泽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脸上却没有丝毫害怕与不安的表情,有的只是向往,眼神之中更是难以掩饰其中的崇拜之情。
“你是怀念你的偶像,还是爬墙了?”
季峰看着卢继泽的表情,忍不住嘴角一抽。
“你猜?”卢继泽朝着季峰笑了笑,随后掏出手机,给留守在外面的司机打去了电话,“收队,可以进来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