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琛猜想一定是这样。
她今天太累,把他忘记了。
于是,他用唯一能动的左手敲敲床头柜。
“叩叩——”
沙发上的人没反应。
霍庭琛又敲了两下,并发出心灵的呼唤:“楚辞忧,我还没洗脸。”
沙发上的人儿还是没反应。
“睡这么快?”霍庭琛有些讪讪。
直觉告诉他,她不是已经睡着,只是不想搭理他。
她生气了。
凭什么啊?他在为她好!
话虽说得重些,也是希望今天的事能让她长教训,以后别再以身犯险。
她有什么理由生气?
霍庭琛心中不服,可惜不管他怎么捣鼓,楚辞忧都不理他。
起初是装睡,后来是真睡。而霍庭琛以坐姿度过了一夜……
……
夜深人静,医院
楚嫣然的哭声像针在扎陆松的耳膜,一下又一下,无休无止。
“阿松,你怎么能和别的女人做那事呢?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让我的脸搁哪儿?”
“够了!”陆松忍无可忍的低吼。
楚嫣然被吓得止了哭,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松:“阿松,你又吼我?”
“我……”
“你以前从来不会大声和我说话。最近,你已经吼我两次了!”楚嫣然地声音变得尖锐起来,“阿松,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我没有!”
陆松快要抓狂了。
今天在秦家的事,丢的岂止楚嫣然一人的脸?
他陆松如今都被兄弟们笑死了。
二十三岁的有为青年,竟然大白天和一个半老徐娘搞到一起,还被抓了现形。
今天围观的那些男人,都是商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秦圆更是秦老最疼爱的幺女,他甚至没办法把责任推给秦圆!
霍建树那个老东西还打了他几巴掌,把他的脸都扇肿了,现在说话还在疼。
明明是大家一起谋划的事,到头来错误全让他一人承担!
陆松越想越气,脸上阴云密布,眼中杀气浮现。
楚嫣然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松,吓坏了。
她吞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唤:“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了。阿松,你别生气了。”
“我被算计了。”陆松咬牙切齿地说。
“谁算计你?”楚嫣然小声问。
陆松回想事发时,现场不仅有楚辞忧的包,还有她的外套。
若不是看清她的外套,他怎么会没看脸就扑过去?
“阿松,你说话啊……”
“是楚辞忧!”
陆松闭上眼睛,极力克制掐死楚辞忧的冲动。
“今天要算计的是她,被她察觉了。她把带药的酒给了秦圆,还把外套披到秦圆身上。所以我才认错……”
陆松终于理清整件事情,把所有的委屈和恨都堆积到楚辞忧身上。
而楚嫣然却心凉了半截。
原来陆松今天要睡的是楚辞忧!他还惦记着楚辞忧!
曾经的楚辞忧陆松不屑一顾,别说睡觉了,就连亲吻都几乎没有。现在,他却想睡她……
不,她绝不允许!
楚嫣然目光向下,盯着陆松的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