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佘笙手中还握有他的致命把柄,平日里佘笙来了徽州他都是以礼相待的,未曾想这新来的歙县知县与他师爷是如此不懂事理。
徐才被知府大人这么一踢,竟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浑身抖着。
佘笙见着徐才,面露厉声言道:“知府大人,佘笙要状告这徐才方欲毁了民女的青白,幸好左相出手相助,否则我今日只能以身报节!”
徐才忙道:“佘坊主莫要胡说,知府大人,九皇子,是这佘笙不知羞耻,方才小人来监狱的时候,见着佘笙坐在顾延身上,小人怕有损县衙威名,她这等浪荡的模样,谁人会瞧得上她!”
佘笙握紧了手,眼光处透着一股子阴狠,若非景抬在,她现在必定是要让徽州知府当朝杀了这个徐才的!
这话传出去,她这名声可是毁尽了!
顾延瞧出了佘笙心中的不安,便对着徽州知府言道:“这徐才满是信口开河乱说一通,本相方才亲耳听到其对佘坊主的肖想之语,阉了便是。”
徐才听着顾延之话,连道:“顾相爷饶命,饶命呐!”
佘笙看向顾延,原来他的手段比自个儿心善不了多少,这徐才阉了也好。
“谁人敢在本官大牢之中放肆呐?”钟银瞌睡未醒地摇摇摆摆在一人的搀扶下走来。
徽州知府沉声怒道:“钟银,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本官与九皇子左相爷面前如此无理!”
如此一喝,这钟银的瞌睡惊醒了几分。
忙下跪着道:“下官见过知府大人。”
“在印朝连太子都未敢轻易将左相爷下狱,你这个知县可真是有本事呐!”
“下官知错了,只是这佘笙放火烧山,这左相爷与佘笙在一道,下官不知相爷身份,遂,遂……”钟银吓得直发抖。
徽州知府瞧着跪在地上的钟银,越发怒道:“这放火烧山你可有证据?”
“回,回……”钟银口吃着说不出话来,竟直直晕了过去。
顾延轻轻摇头,这幸好自个儿跟着佘笙来了徽州歙县,若是这两人为官时间长了些,与这歙县百姓岂不是一大祸害?
待知府大人带着钟银与那些捕快都走尽之后,佘笙与顾延还在原地里。
景抬细细看了眼顾延道:“愣着作甚?还不快走?”
顾延见着无了人,才将佘笙打横抱起,不忘埋怨景抬道:“你命知晓佘笙她腿脚不便,来时都不带着木椅?”
景抬笑着道:“这不正好给了你一个为美人效劳的机会!”
这顾延的心思他明白,左右他拆散不了他与佘笙,与其嫌恶佘笙倒不如帮着顾延先将佘笙得了手,解了顾延这心结吧,到时他们一道进了长安,宫中和顾府自然有人教训佘笙。
佘笙走不了路,也任由顾延抱着,听着景抬着戏谑之语,便冷声道:“九皇子现下见了苏家三小姐,可还认为民女是?”
“原先是我误会了,这苏三小姐另有其人。”景抬眼神中露着欣赏之意。
顾延瞧着景抬飞扬的神色问道:“这苏三小姐想必是你认识的?”
“你也识得,秦淮名妓苏小小,那年母后大寿之时还请她进宫唱过曲儿。”
“咳咳咳!”佘笙听言一阵猛咳,连连拉住了顾延的衣袖,在他的怀中咳得十分地厉害。
便是千想万想她也想不到是苏小小。
顾延忙停下了脚步,问着:“这苏小小,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