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垂眼,将凑的过分近的朝瑾推开些,
“而今何事最相宜,宜醉宜游宜睡,昨夜醉过也游过,今日可不就该好好睡一觉?”
朝瑾闻言低低笑了声,她难得的娇俏,让朝瑾实在没忍住俯身在长鱼姣颊边亲了一口,
“姣姣说的妙极,可姣姣是否忘了,昨夜欠朕的且听下回分解?”
薄薄的绯红布满了长鱼姣眼尾,转过身,葱白的指尖胡乱在书桌上整理,就是不肯再看朝瑾,
"青天白日的皇上想醉酒?"
朝瑾以拳抵唇,倒没再说什么,只是好整以暇的在长鱼姣身后,看她挽起发后露出的一截雪白颈子。
如今粉了一片,还不知何时能消。
怎么好哦,只是亲了下脸罢了。
到底不喜欢看人背影,朝瑾敲了敲桌边,
“姣姣。”
“嗯?”
如他所愿的偏头,长鱼姣眼尾的薄红散去许多,
“换上朕爱用的物具可好?”
长鱼姣眼中闪过一丝讶然,她前头的拒绝只是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毕竟她本就是想要朝瑾给她的携芳阁换些好东西。
内务府送来的东西规规矩矩,挑不出错,朝瑾私库取来的就不同,不必在意位份,旁人指摘也可用圣上御赐搪塞。
她只是没想到朝瑾还会特意又问她一回。
看清长鱼姣眼中的惊讶,朝瑾笑容越发温柔,
“只当朕,就是想让姣姣欠朕一回。”
原来还记挂着她不需要他出面撑腰的这一遭,长鱼姣眼尾轻扬,
“不妨皇上借我一罐好茶送去景平苑。”
看在他要给携芳阁送好物的份上,长鱼姣不介意满足一下身为皇上的虚荣心。
想起长鱼姣方才说大早上去景平苑喝了盏苦茶,又想起她怕苦的劲儿,朝瑾便提,
“朕让白榆给你取些槐花蜜,你怕苦,蜜水总该喜欢。”
长鱼姣神情微怔,看向朝瑾的眼神好似有一瞬间冷淡,极快又闪过,等朝瑾细看时,好似只是错觉。
“多谢皇上。”
不知为何,朝瑾总觉得长鱼姣好似并不开心,
“姣姣不喜?”
长鱼姣摇头,颤着眼睫又转过了身,
“槐花蜜清淡幽香,芳味正,清热补中,我喜欢。”
只是最重要一点,槐花蜜还有解毒润燥的功效。
长鱼姣不知朝瑾当真是无意提起还是,从袁太医处得知槐花蜜的效用,方才有此一提。
总归,他知道或者不知道,她只需要在他心里埋下一颗种子便是。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未来她和明贵妃势必不能共存。
论年岁情场她自然比不上,便只能利用微小之处。
留够了冷淡,长鱼姣方才转身,
“皇上不必处理政务吗?”
朝瑾有些错愕,他没听错的话,长鱼姣这话,是在赶人?
他被赶了?!